他们钻进一条暗巷,屏气凝神注视着外面,十几名士兵正抱着枪在巷外搜寻。

“出什么事了?”虎疑惑地摸着脑袋,他不明白他们正吃的好好的,湲为什么非拉着他们逃跑。

“你是不是把他的花盆给砸了?”渡鸦讥讽道:“要不就是你非礼人家了?”

杜秋湲愤恨地踢了他一脚,“是他要非我不娶,我心想咱们还得回飞花院,所以才逃的。”

“你的假话未免太假”,渡鸦冷冷地说。

等到士兵们离开,他们才出来。此时已是午夜,街上行人少了许多。三人想要找家旅店过夜,又想起赵圣白的话语——“只要在这城里,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于是,只能打消念头,寻摸了一处无人看管的仓库避风。

杜秋湲望着星空思考着眼下的处境,赵圣白的威胁并非无根无据,太乙星确实有实力任意揉捏不属任何势力的熏岚星,而后者只能任人摆布。这就是当今的四相时代!

没有青木、玄水、金土、赤焰四方势力的庇护,就只能做宇宙大鱼肉,任人宰割。可是,要得到他们的庇护就得有所付出,而赵玉昌选择以他的女儿作为代价。

如今,能使她摆脱命运被操纵的方法,似乎只有紧紧抓住神秘的飞花院。

“明天就出发,继续前进”,她握紧拳头,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结实,“想来距目的地也不远了吧!”

第二天。

杜秋湲起了个大早。

他们装扮了一番,便上街去采购一些衣物以及食物,钱来自杜秋湲对渡鸦的敲诈。真是奇怪,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

三人由里到外换了行头,以前的衣服或者被撕了作绷带、绳索,或者被刮破、磨破,不堪使用了。杜秋湲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远行服,看起来干练又舒适,这一下子才显出了她的漂亮,以及韧草一般外柔内刚的气质。与上一次出发不同,他们此次做了充足的准备,至少在物质上是如此的。三人各背了一个包,里面有食物、药品,以及一些必要的小东西,比如洗漱用品、打火机、手电等。这些东西下来花了不少钱,这从渡鸦的愁眉苦脸就可知道了。

他们甚至想弄一辆陆行器作为代步工具,但是一来渡鸦死活说没钱了,二来赵圣白的人在城里搜的紧,他们不敢多露头,所以就放弃了。离了杜尚,三人继续顺河而下,虽然行李变得沉重了,但他们的脚步反而更加轻健,那也许只因为他们感到安全。

数日之后。

今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右手方,河水绵绵,波光粼粼;左手方,碧草连天,一望无际。行在这两方间,不免使人觉得渺小。

“你们看,那儿好像有个人!”虎指着一块凸出沿岸的大石。

“看着就是块石头”,渡鸦说,“是人的话应该会动。”

“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杜秋湲建议,他们自出了杜尚就再未见一个人影,算起来也有十多天了吧?按理说就算没到梅说的地方,也差不远了。他们早想找人问问,只是一直没碰见过。

果然是个人。

一位渔夫。

他手握鱼竿,面河而坐,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身着灰色的袍式长衣,头戴阔沿帽,颇有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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