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见沈连如此爽快,暗想,还好还好,这人总算不致于色欲熏心。
可元庆一副苦瓜脸,想向他的掌门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但没一会儿却换上了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
掌门不是讨厌女婢伺候的吗?整个悠然居里全是男弟子。
但他仔细一瞧那要求做丫鬟的姑娘,乖乖,那模样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这姑娘长的如此不凡,难怪掌门这棵铁树也要开花了。
自己万不能得罪她呀,谁敢得罪未来的掌门夫人?
只可惜师姐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沈连又吩咐元庆今后伺候他的事都交给梅七,让两人做好交接,就没再停留,领着其余弟子就往正厅去了。
元庆带着梅七走过大院子,穿过抄手游廊,来到连通主屋的耳房。
一进屋,元庆便开始着手收拾起来,整理着床塌上的东西。
“姑娘,就是这儿了,不过容我收拾一番,这屋子原本是我住的,见谅见谅啊,我马上给你换新的被褥。”
梅七一听,貌似自己抢了这位小兄弟的住处,有些不好意思,“小兄弟,这,实在对不住,让你”
元庆一边利落的收拾着床褥,一边回头对梅七说道,“欸,姑娘千万不要多想,我还要感谢姑娘你替我担了这些俗事呢,我叫元庆,姑娘如何称呼?”
“小七,你叫我小七吧。”
元庆对着梅七交代道,“小七姑娘,既然掌门让你住耳房,必是要你随身伺候的,咱们掌门还是挺好伺候的,就是”
元庆停下手中的活计,关上了房门,压低声量在梅七耳边低语,“就是有些挑剔。”
梅七暗嘲,爱挑剔也叫好伺候?
元庆指着床塌前从房梁上吊下来的一个茶盏大小的铜铃铛接着道:“瞧见那个铃铛没,若是晚上掌门有事叫你,这铃铛就会响,这铃铛连着主屋掌门的卧房。”
“掌门他呢有一些习惯,我得事先和你说啊,第一,这铜铃一响,你就得立马出现在他面前。第二,掌门晨起要饮一盏明前龙井茶,这煮茶的水有些讲究,需要你提前用竹筒收集集好晨露。第三,掌门好食鱼,每顿饭必少不了鱼,但是他不会剔鱼刺,你得将鱼刺全剔了,才能让他吃。第四,掌门若在悠然居,申时必会闭关练功,你要在屋外替他护法,不能让任何人打扰。第五”
梅七盯着元庆不停张张合合的上下唇,心绪早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他说了什么梅七根本没听进去,只记得这铃铛一响她就得出现在沈连面前,至于其他的,实在是元庆说的太快。
而她听的乏味,走了神,好困啊,她想睡了。
等元庆交代完,耳房里的东西都整理收拾好了。
“小七姑娘,适才说的,可还有没记下的?”若今日换成别人替了他,他才不会说的那么详细呢,他巴不得看那人得罪掌门,被掌门罚,这样才能显得他元庆对掌门来说是无可取代的。
但眼前的人,可是很有可能成为掌门夫人的,他自然要提前巴结一番。
梅七樱桃小嘴一抿,眼珠子一转,似在努力回忆元庆交代之事,一会儿后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都记住了!”
“床塌都收拾好了,小七姑娘抓紧时间早点休息吧,没准等掌门议事结束后就要唤你做事了。”元庆看着困倦的梅七,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随后背起自己的床褥和杂物就离开了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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