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深夜,偌大的任家别墅。
只有二楼的主卧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安若影穿着丝质的睡裙端着杯红酒,一个人站在阳台边吹风。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影子,我听说她回来了。”
与手机对面的小心翼翼不同的,是安若影不咸不淡地“嗯”。
“你打算怎么办?”
“镜子,我猜他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对面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影子,不管怎么样你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任墨他不会做什么越矩的事。”
“我知道。”安若影又抿了口酒,她的酒量并不好,每次喝起来喜欢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九月底的夜里风已经带了些微寒,把穿得单薄的她吹得更加清醒,皮肤因为冷泛起了一层疙瘩,“我只是有些害怕,对他来说,她永远都是特别的。”
温辞镜自然清楚她话里的“他”和“她”指的是谁,“毕竟她救过他。”
“嗯,他也救过我,所以对我来说也是特别的。”
“,然后你就决定以身相许。”
“对啊。”安若影轻巧地应着。
“影子,你现在在家吗,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吧。”
作为和安若影从小长大的闺蜜,温辞镜是在一旁亲眼看着他们这条路上的一点一滴。
长达八年的暗恋,安家公主埋在心底的秘密,两年前才揭开面纱。
看着她如何在任墨的面前褪光孔雀骄傲的羽毛,放下所有的身段,用尽心思的讨好着那个男人,自然也知道她有多畏惧那个女人的出现。
“镜子你明天忙不忙,我今天晚上想去星港,半个小时后在那见可以吗?”
“好,那我现在出门。”
半个小时后,星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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