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锦宣司和寅王掌握的情况,已经可以回京复命了。

钱天衡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和醇王多年谋划,换回来的就是被人告知武长宁的真实面目。押送回京的路上,不言不语。

尚未将消息送回京中,上官婉却让曹虚带着寅王殿下手下的几个人到京中去对醇王复命了,并且临行前许诺曹虚:“你们兄弟几人都是好汉,不过是替他人卖命,跟错了主子,放心只要此案了结,你身上的毒会解除。京中贵胄如此之多,跟在他们身边也和醇王身边无益,不如投身与军中,真正建立自己的事业。若你们兄弟有意,我可以引荐你们去镇国将军林旭的麾下。”

曹虚只是跪下称谢,经过这几日的风波,曹虚内心也深知醇王这趟浑水蹚不得。

上官婉和寅王骑着马在队伍前头,日头正热,对着阳光上官婉看不清寅王的表情。寅王缓缓的说道:“醇王这件事挖出来的事情,盘根复杂,除了一切母皇和先帝之间的陈年旧事,就连蓟州的事情都扯上了关联,就算此案了结,也是断不干净的,背后的错综复杂恐怕深的很。”

上官婉只是顿了顿:“醇王此番将炮火对准你,连同敛王殿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个圈套恐怕早就有了。谋划之深,算计的不过是一个皇位。”

敛王一直跟在后面,却不发一言,这时却对着二人说道:“身在皇家,人人都是步步三思而后行的,最近我夫人与我通信也只是说醇王几次登我府门,均被夫人挡了回去,还不知他会不会动了别的心思。”

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后也赶到了京中。京中锦宣司司卿上官婉被刺客杀死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倒是引起了不少轩然大波。此番进城,倒是引人注目,为避人耳目,两位殿下都身穿锦宣司的衣服在后方走着。

进了宫,魏如是和季恒两位大人,早就在宫内等候。就等今日他们入宫,好细细对女皇说明真相。前段时间,锦宣司的人先找到了魏如是继而联合季季恒,查了查醇王近些年的事情,结合蓟州刺史的事情,连夜盘问宋霖和蔺从,最后挖出了醇王和几州盘剥百姓,圈地自用的事情竟有关联,醇王以他们即将流放的家人安康为把柄,要挟他们不许开口。

而女皇早早派禁军统领权忠义带人围了锦宣司,将宋天狼一行人押入宫中。并让曹焕之去宣醇王入宫。

醇王入宫,见到殿内上官婉毫发未伤,眼神动了动,也并未开口,只是先向女皇请安。

女皇语气平淡:“醇王,前段时间,你说恽帮私盐一案,你对朕可有隐瞒之处?”

醇王只见殿中有上官婉却不见其他人只以为自己计划得逞,只是未除掉上官婉罢了,便缓缓开口:“回禀母皇,恽帮走私私盐一案,在登州刺史苏尽苏大人的协助下,已经抓了几个恽帮中人,并留有口供。至于玉兴天和寅王相交过密,恐怕也难逃干系。盐务一事可是关系江山社稷。还请母皇速下决断。”

女皇起身,她头上的凤尾钗下方的琉璃珠发出叮铃叮铃的碰撞声,她缓缓的从台阶下走下,对着醇王开口:“速下决断?醇王认为此案,朕该如何判?”

醇王拱手说道:“自然是早日下罪”

女皇笑了笑:“既然醇王江山社稷如此看重,我便看看你是如何断这桩案子吧。”

说罢,禁军将宋天狼,钱天衡,还有因蓟州一案早早被关入大狱的蔺从和宋霖等人押上了大殿。

醇王愣了愣,但仍是恭敬的开口:“母皇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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