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河归来,回到府邸,带着满心欢喜,只觉得天罗密布般的欣喜如同雨点般的砸在我的心上,许是平日里阿娘的告诫总在心头,扶持上官门楣,如同一把悬在我头顶上的剑,让我久久无法真正安宁下来。想起在船上,他一身素色衣袍,剑眉星目,眉间含笑,只是温柔的承诺我。心里如同被浇灌下了陈酿的果酒,一般甘甜。

陈府趁着夜间派人前来送信司晏阙果真让陈夫人偷了边防文书,锦宣司的人也从波斯查探归来,手握了波斯大将的名单,其中并未有那名所谓身故的将军的名字,我派人去将波尔接来,看守住萨曼托的行踪,程锐潇也将最近司晏阙的行踪一一禀报,一切都将在明日揭晓答案。

第二天,我差孙二带着陈跃燃进宫,波尔与我坐在马车里,我见她一脸忧容,忍不住宽慰道:“不必担忧,无论是陈跃燃还是司晏阙。”

她只牵强的扯起一丝微笑,淡淡的说:“我这条命不值什么钱的,以为司晏阙是救我姓名的人,却没想到他才是将我推入地狱的罪魁祸首,只是这么多年,麻木了,即便掀开那层遮羞布,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恨了。”

我想不出什么方法继续宽慰她,只知道她和司晏阙羁绊颇深,并不是几句话能解决出来的。

重华宫内,戒备森严,司晏阙早早的被宣入宫中,见陈夫人也在殿内,神色微微一变,也只是恭敬行礼。

我将陈跃燃和波尔带到殿内,司晏阙见波尔也到场,眉头微微皱起。

女皇此时开口:“陈夫人,你这次进宫可有何事禀报?”

陈夫人只是端庄福身道:“妾身的幼子前些时日,犯下了命案,因着关乎波斯将军和两国的交好,便被关押在了锦宣司,上官大人处。而司公子这波斯太子当的颇好,竟私下叫我去偷了朝廷的边防文书来,以交换我儿跃燃的性命,妾身知道此事兹事体大,绝不敢私自行事,昨夜便敷衍的拿了几本不重要的文书过去,今日进宫,是请女皇降罪。”

女皇眼睛瞥向一旁的司晏阙,目光清冷,淡淡问道:“司晏阙,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司晏阙只柔和笑笑:“我与陈夫人素未谋面,何来偷文书,陈夫人莫不是急着救自己的儿子,而来随意攀咬我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