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太多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这些东西早晚会吃了他。”纤娘说着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起身踱着步子往外走。
安长月微微蹙眉沉思,她刚才也看到了,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无非能证明这位叫陆间的幻术师有着不一般的过往罢了。
“吃,吃了?”叶云深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拉起安长月,“阿月别想了,纤姨都走远了,这女魔,不是,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安长月翻了个白眼,以纤姨的武力值,就算独自去山匪寨子里转悠一圈,她都不会担心,“走走走,回去问问李淙那边有什么进展。”
她就喜欢解谜,越复杂的越喜欢,所以她喜欢长安,因为长安城里处处都有谜题,能碰的多,不能碰的少,总之绝对能满足她的小爱好。
走出门兄妹两人看到先一步出来的纤娘站在街边,她似乎在看什么,安长月走上前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个带着帷帽的人,看背影像是那位叫陆间的幻术师。
“走的这般匆忙,也不知有什么急事。”纤娘说着转身往相反方向走,陆间是往北门,而他们则要回在东街的溶月楼。
几人一路不疾不徐边逛边走,纤娘买了一支月白宝石的钗子,又给安长月选了对耳坠,这才到了溶月楼门前,还未进去便听到李淙的声音自里面传来,正是询问他们几人何时能回。
叶云深先一步推门进去,见六福和三寸都在堂内,便先问了句二人怎么回来这么早,二人说自己没啥想去的地方,也就早些回来歇息会儿了。
李淙一见几人回来了,立刻冲上前说道,“大事不好了,韦尚书和我阿耶打起来了,这会儿都闹到圣人面前去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安长月和纤娘都是一愣,尤其是纤娘,她所知道的李朝隐儒雅的很,别说与人动手,就是吵架都极少,这,这如今难不成转性了?
“所以你来是做什么?不会是指望我给你安慰吧?”安长月嘴上一点不客气,脑子却转的飞快,韦抗和李朝隐素无冤仇,能闹到动手地步的原因只有刚刚下葬不久的韦夫人。
她猛地抬头看向李淙,心想难道大理寺又去勘验尸身了?除非是如此,不然韦抗不至于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韦夫人之死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李朝隐是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她不知道,但申屠一定是,再加上李淙这么个爱凑热闹的,说不定真在韦夫人疯魔坠楼之事上查出了什么端倪。
李淙动了动嘴,点头说道,“是查到了点东西,不过那是申大哥查到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帮忙往韦家跑了两次,只在仆役嘴里问了情况,并没有惊动韦尚书呀。”
“我想韦尚书不是因此才与李伯伯大打出手,这其中必然有绕不过的原因,也许跟下葬了的韦夫人有关。”安长月说着想到了什么,低声让李淙派人去看看韦夫人的墓,如果猜的不错,韦夫人的墓怕是遭人损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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