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猜测中等待了几日的安长月,终于收到了叶云深的书信,这书信是从驿站一路直接传给了大理寺,李淙一见上头写着的名字,立刻便冲到溶月楼给她看。

安长月一边听李淙嘀嘀咕咕的说话,一边打开书信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李淙说道,“怎么会从驿站传来?我越来越好奇你们的身份了,看我阿耶的样子,虽与你们家有不浅的交情,却在这交情里透出了几分尊敬,我看着反正觉得很奇怪。”

“嗯,确实很奇怪,康待宾之乱不仅他们二人都在,还同在一支队伍里,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人,不过尚在人世的却只有两个了。”

安长月摸着下巴,崔启志和薛宥已死,如果凶手所杀真的是当年他们这一支队伍里的人,那剩下这两个岂不是也是目标?

她拿着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信上所言,开元九年康待宾之乱俘虏不少,康待宾更是直接被押解长安腰斩,这一判决当时把一同参与叛乱的其余部众吓得不轻,发誓安分守己再不起叛乱之心。

安长月对这样的誓言表示嗤之以鼻,这些人从来都是以利益为重,当利益到达他们无法拒绝的时候,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只是毁一个誓言而已。

“信上都说了些什么?我来的匆忙,尚未看信上的内容,你快跟我说说呗。”李淙见安长月只顾着自己思索,便张口直接问了。

安长月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放,盘腿坐好说道,“康待宾之乱你肯定都知道,这信上还说了一些旁的事,九年突袭康待宾主力时,曾在途中发现一处散居,其间不过八九户人家,崔启志等人疑此为康待宾叛军之人,将这八九户人家尽数屠杀,这一支队伍一共八人,除了之前死了的薛宥和崔启志外,还有两人尚在人世。”

“屠杀?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儿?我只听说崔启志当年在康待宾之乱中立了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李淙有些难以相信,屠杀这个字眼在他的记忆里十分遥远,大唐如今国富民安,太久没听说过这么凶残的词语了。

安长月吐了口气,“他所谓的立功,八成就是此事,如果我猜的没错,被杀也许也是因为此事。”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除了韦夫人之外,薛宥和崔启志唯一的联系就是康待宾之乱,如今查证她更觉得韦夫人之所以死,极有可能只是误杀,否则她会跟崔启志和薛宥一样,死的干脆利落。

李淙对她的推测有些不解,“如果照你这么说,那韦夫人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女子,就连韦尚书也不曾去过六州胡”

“韦夫人是没有去过,但不见得韦夫人身边的其他人没去过,李兄附耳过来。”安长月伸手揽住李淙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听闻韦夫人娘家那边有过几个参军的,你帮去查查,定然有蛛丝马迹。”

她也得再去找那个侍婢问清楚,韦夫人出事当天,肯定有其他什么事发生,尤其是府上去了客人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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