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曲江池春游,硬生生成了太子陪坐,一坐便坐到了彻底散场,三人都一身酸楚的回了溶月楼,纤娘二话不说上楼便睡,连店里的帐都懒得看一眼。

安长月懒懒散散的走到厅中桌子前盘腿坐下,双手往前一放,脑袋下一刻就搁了上去,“兄长怎么看今天的事?”

叶云深正打算倒杯茶喝完睡觉,却听自家妹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先是愣了片刻,这才明白她问的是太子宴上长安令说的那件事。

他就知道自家妹子的毛病如同雪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

“没怎么看,不过就是个闲言,你听听便罢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帮长安令去查啊。”叶云深端了杯子仰头喝下,起身就打算走,冷不防衣角被人拽住,扭头一看是趴在桌子上的安长月,不由长叹一声重新坐下。

他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头,“我真没什么看法,你知道这种动脑子的事儿我都不喜欢,再说了,这又不是命案啥的,你就别操心了。”

安长月嘟着嘴一脸不悦,她倒是想让自己别想,可自打长安令说出这事儿开始,她脑子里就没想过别的,一门心思想知道这位宣节校尉家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对母子可是欢欢喜喜的出游,一点不像长安令所说那般。”她把脸在胳膊上蹭了蹭,完全忘了今日出门曾敷粉和口脂,这一蹭都沾在了衣袖上。

叶云深无奈拍拍安长月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今日这般累,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瞧瞧你把衣袖上蹭的,被纤姨看见说不定会怪你糟蹋她给你的衣裳。”

安长月嘟了嘟嘴,甩着衣袖起身往二楼走,走到一半又转头看着叶云深道,“兄长,你那脑子要是真不想用不如给我,不然浪费了那股聪明劲儿。”

在叶云深咬牙切齿要吃人的表情下,安长月一溜烟儿跑了,心里美滋滋的打算回去睡觉,却一推门看见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立在窗前。

“江陵哥哥!”安长月几乎是瞬间便挂上娇俏的笑,冲着就要往江陵身上扑,吓得江陵赶紧一个闪身就要跳窗逃走。

“哎哎哎,别,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江陵哥哥入夜过来,肯定有要事相商,先说正事吧。”安长月眼见江陵一只脚挂在窗台上,赶紧出口解释,这位从来来无影去无踪,这一走怕是连事儿都懒得回来跟她说。

江陵半个人已经到了窗外,得到安长月再三确定不会扑上来之后才小心的重新回到屋中,“主人传话,相月会有突厥使者入京,你们如果不回去的话,千万要注意些,这帮突厥人曾在西域与咱们叶家有过冲突,这次来的使团中有一人还曾被叶家护卫废过一只眼睛,对叶家恨之入骨。”

安长月眨了眨眼,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撑着下巴问,“这跟我们俩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就算面对面,那使者也不一定认得我们吧。”

西域虽然不少人知道叶家有两兄妹,但却没人知道究竟长什么模样,更何况是突厥人,与他们家更是接触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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