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的案子查到现在越来越乱,安长月目前为止怀疑了两个,一个是崔家的,一个宋璋,但又推翻了两个,崔家当时仆役都在各处忙碌,并无落单的,根本没机会,而宋璋当夜在大厅里喝的也不少,早在崔润倒下之前就迷迷糊糊被宋家的仆从给带走了。
安长月也找申屠问过,崔家前后门都没有外人去过,以宋璋的能耐又不大能翻墙,所以他的嫌疑反倒是小了很多。
抛却诸般烦恼,安长月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睁眼就看见叶云深蹲在自己房间的桌子前,他面朝窗子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长月想都没想,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正中目标。
“哎哟,你干什么?!”叶云深冷不防被这么砸了一下,心说还好妹妹用的不是瓷枕,否则他大概要头破血流了。
“你干什么?大清早就往一个女子房里跑,就算你是我阿兄,那也是不合适的呀。”安长月嘴上这么说,却丝毫不避讳的掀了被子起身开始洗簌,他们俩在西域的时候别说随便进出房间了,偶尔还会一起露宿街头,钱不够的时候也不是没一起挤过一张床。
现在想想,这要是在长安的话,大概是会被口水给淹死吧
“我不是听到了个消息嘛,所以一大清早过来告诉你,谁知道你睡到现在都还没起。”叶云深说的极其委屈,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纤姨拽起来干活,而妹妹却可以睡到自然醒,天理不公啊!
安长月撇撇嘴,“快说说什么消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告诉纤娘你偷偷喝了她的醉梦。”她套上衣服,懒懒散散的走到妆镜前梳理头发,今天得出去转一转,还是换上儒裙吧。
“别,你可是我妹妹,怎么能谋杀兄长啊。”叶云深立刻就把自己的委屈抛诸脑后,要是让纤姨知道他偷喝了她的醉梦,还不得把他往死里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吧。”安长月翻了个白眼,试着将头发梳上去,试了几次,不仅没梳成,还把自己的脑袋变成了鸡窝。
叶云深实在看不下去了,顺手接过梳子帮她挽髻,一边梳一边说,“吏部发了文,新的宣节校尉有人选了,咱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安长月下意识扭头去看叶云深,他赶紧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别一惊一乍的,我这才刚梳上去,别弄乱了。”他说着手上加快了速度,给安长月简单挽了个发髻,顺手又拿了梳妆台上的一根玉钗簪了上去。
一切完毕,安长月迫不及待的转身问叶云深,“阿兄,你说的新宣节校尉不会是那天太子宴上坐在长安令下首的小郎君吧。”她还记得那个男子,当时见他眉间有凛然之气,猜想是个武将,没想到还真是。
“对呀,就是那人,他叫许见知,听闻长安令不久前才跟他定下了姻亲,将自己那侄女许配给了他,沧州德县主簿之女配上一个八品武将散官,倒是也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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