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这事……的确是我干的。”项小牡不想再瞒着,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嘛,总不能让桑榆前辈替他背这个锅。
桑榆真人说:“其实也简单,你能不能把碑亭再复原成破旧的模样?”
项小牡尴尬道“不能……”随即他灵机一动:“要不找找那种贩卖假古董的贩子,请他们来,帮忙把碑亭和赑屃再做旧吧,听说他们有什么喷沙法、蒸煮腐蚀法之类的手段。”
“不行不行。”桑榆真人猛摇头:“那上面的石碑挪不走,而且总不能让古董贩子拿着工具来咱观里现场干活吧?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本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若是三折腾两折腾闹的更大了,就真不好收拾了。”
项小牡听到这话也没了主意。
桑榆真人沉吟了片刻,又说:“或者不如,你把整个亭子和石赑屃都修复成新的算了,这样前后看起来风格一致,至少能让强迫症游客心里舒服点,要不然他们老跑来投诉,还指明了非要见贫道本人不可,贫道从早到晚接待这事,也吃不消啊。”
项小牡汗道:“没想到竟给前辈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好吧,那我现在就去。”
“你等等,先喝壶茶,然后贫道与你一起去。”
等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桑榆真人与项小牡一同来到碑亭,一边看项小牡修复,一边出主意:
“石亭内外都要修,但不要碰石碑,万一你这术法用力过猛,把上面刻的字也给直接抹平了的话,可就闹笑话了。”
“哦对了,赑屃的身躯可以修,但头上亮光光的那一块别动,还得留给游客们继续摸呢。”
在这期间,桑榆真人还去给所有功德箱都放了钱,然后回来继续看着项小牡修碑亭。
项小牡便按照桑榆前辈的意思折腾起来,修到赑屃脖子的时候,他还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大龟老兄啊,对不住了,给你把全身都修复如新了,但这头顶还得留着,你只能继续当秃头啊。也不知道摸你头的人,有多少是程序员呢?
他又想到,这些游客们在摸赑屃头祈福的时候,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呢,总之千万不能许愿求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否则越摸越秃……
这天晚上一直折腾到了凌晨2点多,桑榆真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困。
项小牡回到客房、洗洗躺在床上之后,发现古印其中一面,已经有五个硬币大小的范围由灰色变成了青色。
第二天早上,桑榆真人又派小弟子来请项小牡过去说话。
又会是什么事呢?
这个时间点,观内已经有不少游客了,新的游客一拨一拨的来,在四处参观。
项小牡路过碑亭的时候,特意留步听了几分钟,由于古碑亭的新旧程度已经变得很统一,所以今天似乎没人再大惊小怪。
也有个别游客问,为什么石碑看着挺旧,碑亭却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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