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爷坏笑着,捅了捅张本草:“哟,可以啊,这么快就让不悔姐看中啦?!”
眠花楼里的男客,咒骂着张本草上楼的每一步,个个眼里都在喷火。
张本草忐忑不安,扶着衣不悔想要加快脚步,可衣不悔似乎走不快,只能慢慢移向房间。
打开房门,房中一缕幽香扑面而来,和衣不悔身上的香气一样。黄花梨木的桌椅摆在正当中,一巾绣了一半的手绢斜放在桌角。
张本草想将衣不悔轻轻扶坐在椅子上,衣不悔却突然脱力一般,跌了下去。
“不悔姐!!怎么了?!”
衣不悔脑门微微冒汗,脸色惨白,一手按在小腹上,贝齿紧咬:“我...我肚子疼!!”
张本草暗惊,醉酒反应来了,果然,小苏打和葡萄糖的效果撑不了多久!只是这醉酒反应,向来都是头疼头晕,反胃不适,这肚子疼又是怎么回事?!
“不悔姐,你身体可有其他不适?!”张本草急切问道。
衣不悔惨白的脸颊,忽然飘过一团红晕,弱弱地说道:“这两日我...我来月事,要不是小白爷叫,我怎会下楼。”
张本草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不悔姐才喝了两口酒,就急着上楼!
“我给你的药,虽能缓解醉酒反应,可并不能阻止酒精入体!!女人来大姨妈时,酒精会加重痛经的!!”张本草心急如焚,担忧之色完全藏不住。
“大姨妈?”衣不悔茫然问道。
张本草一愣,挥了挥手,说道:“那是我们那里对女子月事的称呼...这都不重要!不悔姐,现在疼的厉害吗?”
衣不悔不忍张本草太过担心,硬挤出一丝笑意:“不碍的,叫厨房送一碗红糖水来就好。每次月事疼痛,我都喝红糖水的。”
之前的废柴张本草,治病不行,医书却还是背的很熟,这份记忆也一并给了现在的张本草,所以他也知道红糖水的作用。
“红糖水?太慢了吧!”张本草眉头紧锁,“红糖水是调理为先,解远忧,却解不了急痛!”
“那...那怎么办?”
衣不悔有意要试试张本草的医术,毕竟小白爷可把这小子吹上天了都。
张本草自然知道,要缓解急痛,西药中很多止痛药都可以做到,其中更以布洛芬最为常见。布洛芬是较常见的消炎止痛药,日常处方药专柜中一定有。
“药药药~~切克闹~~”
何以解忧唯有药铺,张本草轻车熟路地抓了一版布洛芬,便即回来。
一转身,张本草倒了一碗清水,和布洛芬胶囊一起放在了衣不悔面前。
衣不悔见张本草只一瞬间就拿出了药,而且还是从未见过的药,奇道:“这药怎长的这么奇怪?”
张本草心咯噔了一下,暗骂道:“我去!竟然忘了古代是没有胶囊的!这特么怎么解释......”
“额...不悔姐...这药嘛,其实是家里秘传,外面这层是特制的裹衣,不必在意。”张本草支支吾吾地。
衣不悔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见多识广,知道很多大夫都有自己秘方,张本草既然不愿多说,她也不去多问。
和水吞服了布洛芬胶囊,张本草扶着衣不悔倚在床边歇息。
不出张本草所料,衣不悔和之前的小白爷一个样,身体没有任何耐受性,布洛芬一下肚,没两分钟,立马见效!
转眼间,衣不悔的小腹绞痛就消失无踪!
饶是她这样见多识广的女子,也从未遇过这样的妙手神医,不由得对张本草更加佩服。
“呵呵,小白爷这一回,竟没有夸张...”衣不悔掩嘴偷笑,“小神医真是名不虚传。”
张本草听衣不悔咯咯轻笑,心头一片荡漾。
他倒不是没和女生相处过,可是被一个女人的一笑一颦,弄得神魂颠倒,却还是头一次。
“小神医,你就留在眠花楼了,如何啊?”衣不悔忽然发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本草。
张本草一慌,支支吾吾地:“我...我留在眠花楼?”
一个女人主动留宿他,张本草人生中这还是第一回,禁不住心跳加速。
张本草越是窘迫,衣不悔就越是开心,噗呲一笑:“别误会,我是见你医术高超,想让你给我们那些小姐妹们看看病,你也知道,这种烟花之地的女子,总是会有点隐疾。”
张本草听完,心中苦笑:“嘿,来这里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青楼的妇科大夫...导师要是知道了,学位估计都要收回了...”
“可是,小白爷他...”
张本草虽然觉得荒唐,但想到能和衣不悔朝夕相处,心中万分的愿意。只是他是小白爷带入京城的,那边却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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