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云儿……”是母亲焦急的呼唤,“云儿,”这样的缠绵悱恻,“云儿”这一声既叹息,又无奈。展颜紧闭着眼睛,想分辨出眼前模糊的人影,是谁?谁?
展颜倏尔睁开眼睛,眼睛定定地直视着前方。眼前是木质的花纹,一圈圈散开回旋,一边密集,一边稀疏。展颜转了转眼珠子,云儿?还是颜儿?不,我是苏家的长孙,皇上亲封的怀北大将军苏云。
“您还好吗?”旁边有人着急地问道。
“阿七。
”
苏云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
“将军,你都记起来了。”阿七惊喜地说。
“阿七,你的易容术练得是越发好了,连我都没看出破绽。”此时站在苏云跟前的却不是当时站在九王爷眼前的女子,完完全全换了副面容,似乎连身量都挺拔健硕了许多。。
“多谢将军夸奖。”阿七哂笑。
“父亲的鞭子?”
“将军,在这里。”阿七恭敬地递上。苏云伸出手,轻轻地碰触,当时武的太过用力,将这鞭子武断了,后来还是让阿七接好,只是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那接缝之处有些微的凸起,“帮我收起来吧。”
“是,将军。”
“我祖母怎么样了?”
阿七看了苏云一眼,“将军不必担心。您祖母的身体康健着,你母亲只是想见见你才编出了这个理由。”
苏云沉默,不置可否。苏云看着自己身上嫩翠色的女装,慢慢走至梳妆镜前。镜中暗黄的镜面中显出模糊的面容。苏云静静看着,好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般。
“我要换的衣服。”
“将军,早已备好了。”阿七拿出一叠衣裤。
苏云接过衣裤,突然想到什么,“我的胎记?”
“将军这个……这个帮你拔箭疗伤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不小心?”
“将军,那个……”阿七转变话头,“您此次偷偷回京都看望您祖母,又怎么会在南城昏迷不醒。
将军,您母亲都急疯了。”
“我母亲怎么样了?”
“我已飞鸽传书回京都,将军放心。将军怎么会昏迷,又怎么会被人所救?”
“我在半途中旧疾复发,晕倒了。当时不知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晕倒了。身上的物件不知被谁搜刮了去,恐怕会……
”
“将军,您放心。您身上的物件,我已经从贼人手里夺过来了。
那几个小混混已经灭口。”
苏云点了点头,阿七办事一向是干净利落,他是放心的。苏云接过令牌,摩挲了一下。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当时她在茶馆喝茶。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大败西国敌军。想不到民间对他的战绩这样的推崇。他也就饶有兴致的坐在那边,听说书的先生唾沫横飞地描述,仿佛是亲眼所见般。听到后来,却得到了拓跋浚要和景朝公主福荣结亲的消息。拓跋浚!
两国和亲的事一直有流言,但是并无实锤。军中有人聊起,还被他以军法处置。没想到,如今却……
拓跋浚,苏云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皮肉,这个让父亲丧了性命的罪魁祸首。苏云早就用生命起誓一定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里,也是这个信念一直支撑他到现在。
如今两国结亲,他又怎么能,他又如何能下手除掉他?那自己的杀父之仇不是不能报了。苏云豪无方向地走在路上。一想到这里,苏云心思涌动,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毫无知觉就晕了过去。
“将军,这段时间您怎么熬过去的。您身上的丸药应该都吃完了才对。”
苏云回过神来:“南城有个叫崔管的大夫,那老头倒真有几分本事,给我一个个方子,说是吃上一年就能药到病除。”
“就是这个吗?那个人给我的。要是真能根除,那就太好了。我以为将军的病情只有师傅才能医治呢?竟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真的是崔文子的徒弟,怎么医术都不懂,莫不是骗我的吧?”
“将军,我哪有骗你。我师傅除了医术,还精通其他易容术,机关术。我只是对医术不敢兴趣罢了。”
“那你师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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