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楼的厨艺可是堪比当年乾清宫中的御膳房,虽然只是平常的雪兔和松鸡,烧的却是味道极为鲜美,整整三盆,再加上一盆酸菜鱼汤,祖孙二人吃的是十分酸爽,不过大部分肉都被袁乘风吃掉了。

袁乘风吃了整整两只雪兔和半只松鸡,又喝了大半盆鱼汤,才勉强有点儿饱腹感。

“这小家伙达到了化劲巅峰了,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多了,这穷山僻壤的,可没那么多肉食,看来,要让这小家伙出去游历一番了。”

袁凤楼看着在一旁打坐养神的孙子,满含欣慰。

拂晓,松林中出现一人一狗,在乱石、丛林中跳跃翻腾,直朝山顶奔跑。

这段儿山脉虽然海拔不是很高,也有一千多米,袁乘风几分钟便走到了山顶,脸不红、气不喘,在一块褐色石头上开始早课。

十数年来如一日,每天早上袁乘风都会坐在这里修炼,看其坐姿,极其怪异,时而犹如华佗五禽戏中的动作,时而犹如佛家禅坐,时而又如印度的瑜伽术,这其实是袁凤楼从道家古籍上推演验证的最完美的一套开阔身体机能、吸收天地精华的套路,虽然每一个姿势都不是很雅观,可是此时袁乘风做起来却如行云流水一般,无限贴近大自然。

一道道稀薄的天地精华从四周而来,顺着脉络流进袁乘风的体内,滋养着五脏六腑。

半个小时候后,袁乘风又耍了一会七十二路谭腿,嗬嗬有声、吐气如白练,出腿如巨龙抬头,落地像猛虎下山,若非控制着力道,这块褐色大石头,不知道被踏碎多少回。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袁乘风便收了手,盘地而坐,调息一会,带着大黄朝山下走去,和上山的连飞带跳的不同,下山则是慢悠悠地,看着骄阳升起,晨雾消融,也别有一番乐趣。

“老神仙,小神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要不,您老走一趟?我是骑三轮来的,路程也不远很快就到的。”

袁乘风离院子还有百十米,便听到了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尸臭?怎么回事?”袁乘风走到院子门口,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皱眉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一位矮胖的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方圆大脸,皮肤黝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穿了一件暗蓝色羽绒服,崭新的皮鞋,看到袁乘风后,大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包玉溪烟,递了过来:“小神仙,您可回来了,我们村儿发生了一些怪事,老神仙说让您走一趟,您看您现在方便吗?”

“你们村儿?我看是你家吧!”袁乘风朝他摆了摆手,表示不抽烟,然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如果不是眉头散乱、鼻头泛黑,倒也算老实忠厚,可现在的相貌却显示是个偷奸耍滑、搬弄是非之徒。

“您、您看出来了?”中年汉子闻言大惊,不由得又打量一下坐在梅树下悠闲喝着米粥的袁凤楼和面前这稚气未脱的小家伙。

“说说吧怎么事?你家娘们的丧事办完了,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感受到面前中年汉子身上一波一波的尸臭,袁乘风不由得捏了捏鼻子,随后去灶间盛了碗小米粥,也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听到此处,那中年汉子脸色瞬间苍白,浑身都筛子一般不停颤抖,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小神仙、老神仙,救命啊~”

原来这汉子叫付朝兴,来自雪藏湖南岸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叫付寨的山村。

付寨紧靠太行山麓,村子不大,也就四五百人口,村民都姓付。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付寨村民从开始采摘山货、打猎养家,到后来承包山头,种植柑橘、养殖山羊等,慢慢的很多村民都富了起来。

付朝兴脑子灵活,媳妇周兰英又比较泼辣蛮横,在承包山麓的时候大便宜占不完,小便宜占不够,先后和村里五六家人吵闹过。

山村人大都朴实,能忍就忍忍过去了,再加上付朝兴的儿子付伟,长得五大三粗的,在外包个小工,有些钱,也认识附近一些三教九流之人,这家人在村里就更蛮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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