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虹媛道，“你，你先去一楼好了。我不着急。”
“不是，我也要去一趟三楼。”
“哦、哦。”
赵虹媛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柠要去金一那里。
四楼，观众席。
一众人，偃旗息鼓。
实际上，除了那些干架干的火烈的表学生成员、张坤的狗腿子，2区、3区、4、5区的金炎高中学生，都在张坤和苏柠出来的那一刻，看向了那里。
然后，目光再也无法挪移。
至少上百人，掏出手机在录制，当然不是在拍陈冰蓉他们，而是屏幕上的苏柠。
尤其是苏柠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还有那冷漠中开枪的姿态，血花迸溅！
相比，被衬托的和死狗一样凄惨哀嚎的张坤。
陈冰蓉、景蝥，还有二区西侧的黄万红、张月娟表学会的人，所有人呆滞了。
冯推看的更是毛骨悚然。
这还哪里是之前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苏柠。“呸。”冯推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温和。
“不对，是外冷内热？”
冯推看着地上的张坤，头颅都被苏柠打爆的惨状，两条腿都软了。
“呕！！”
没错，和冯推一样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那些录制视频的人，是一边吐一边录。搞得前面坐在座位上的人，怒眼相迎，随后他们换了一个位置，同样吐了起来。
不是看张坤看的，是后面的人太恶心了。
“冰蓉师姐！他们人都死了，我们走吧！”
冯推远眺了一眼还扛着大黑锤、身上出现不少伤口的陈冰蓉，喊道。
冯小善、杨江春，两个男的，都是呆呆的看着屏幕。
苏柠已经离去好一会儿，他们还是没回过神过来。
在他们前面杨新惠和沈静妹、王愈明，王愈明鼻青脸肿，这是因为，他全顾着给杨新惠、沈静妹档伤害了。不止是他的血脉，还有他的身体。
三人表情也是各异。
沈静妹站在那里，望着吓死人不偿命的张坤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滚远点！！”
陈冰蓉怒吼了一声。
“我今天一定要锤死他！！”
陈冰蓉却是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扛起杨江春的大黑锤，向着前面一个缩在一群人后面的矮胖男生袭去，“混蛋！！敢烧我的头发，我今天就把你的头砸扁！！”
“师姐！！”
冯推捂脸，有心喊一句，“别浪了！！我们真心打不过！！”
刘裴躲在冯推的掩护后面，她从捂着眼睛的指头缝里，看着那片雪地上的血，猛地喊了一声：“冰蓉！再过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你不是打算让他进你们武馆吗？”
三楼。
从电梯出来。
赵虹媛浑身不自然，动作一点也不优雅，她双手伸到背后，小心的看着苏柠，却不看苏柠的眼睛，“我、我就走了。那个，嗯。”
“谢谢。”苏柠道。
“额，不，不，哪有。我也没帮上什么。”赵虹媛摇摇头道。
苏柠没有再说什么，他冲着赵虹媛轻轻一点头，转身。
“下！”赵虹媛看着苏柠的背影，忽的一股气吐出来。
苏柠停下，侧头看着赵虹媛。
“唔，嗯，”赵虹媛笑了笑。
苏柠眼睛眨了眨，心里觉得她笑得很好看，“嗯，”轻声道。尽管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字。
但苏柠，只会说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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