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节,从类似操场之处前往宗主所在大殿的路上,不仅禁止飞行,步行的速度也不紧不慢。
俊美男子边走,边考虑着接下来与宗主的商谈。
“在与宗主招募这个异人上,已经不用担心。虽然对方的实力来源莫名难解,表现出的能力又令人惊异,甚至到了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阻碍自己独特的,因为金柜诀不为外宗甚至本派普通弟子所知,会随着修炼者个人能力、作为与追求而独特进化,产生不同神奇效果的特性,所产生出的,都不要说难以防备,非是修为超过使用者数个大阶段,则甚至连发觉到已被窥探过都做不到的,极其霸道的读心效果;但在接下来的交流中,这异人的绝大多数言行,在自己结合了,继续开发金柜诀所获得的特殊法术,以及在我金柜派从暗部成立迄今为止无数次隐秘工作所千锤百炼的专业经验,而得到的测谎能力的检测下,即使是最无心的随口之语,绝大部分也都是实话;对方自称的山中小村出身,也是能被一路上基本不可伪造的日常习惯与不自觉地小动作中的大部分所证明;而其中与山村小子不符的另外习惯,应该就是对方特异的,全无法力却达到了成婴期肉身实力的背后根源所在,但这些细节中同时也彻底暴露了,此人缺乏一切特种修士所应有的素质、技术与心性,之前绝对不曾在任何宗门中被训练过,甚至没有过与人生死相斗的经历,更决定性的是,此人对陌生修士,虽然在表面上看似有通过装傻来小心提防,但却是下意识地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人会直接威胁自己的性命,这绝非在修仙界中摸爬滚打出成婴实力者的本能反应;即使做极端假设,使用什么秘法遮蔽自身原本记忆,但这种针对自身精神的技巧,暗部却早已实际证明过其实际无法改变修士肉身本能,即使脑子里忘记,久经风雨的躯体,还是会对外界的不同刺激,做出被百战磨砺出的应激行为,而特种修士失去了专业训练记忆,更是不可能,去有意识地掩盖肉身的异状,而这个异人,从在山贼旧址上混乱攻击起,其所有本能的细节小动作,都证明了其之前,没有经历过任何即使是练气期的斗法,甚至之前的整个人生,都在安宁平稳的环境中度过;结合一切已知情报,异人自称的吃了异果虽然无疑是谎言,但‘山村住民遇上顶级奇遇’,确实是异人怪异练成肉身,最可能的原因;而他所有的奇遇,到底具体是异人传功,或古宝锻身,甚至异兽血脉,对金柜派来说,却不是什么紧要问题,只要异人愿意配合行动,实现我派自创立起就想达成的愿望,则能让一个普通人在最多十年里,锻炼出堪比成婴的肉身的秘密,在未来得知了甚好,而异人若是想死守秘密,我派也完全没有必要去垂涎,这种极可能不可复制的机缘;而我派对其能力的需求虽然确实较为迫切,希望他做的事也着实麻烦,更是需要他自己主观上尽量的配合,却并没有多少危险性,配合对方‘不知何处可去,该做什么’的实话,我派完全能以足够的条件,让异人心甘情愿地为南山宗出力;综上所述,寻找足以肉身搬山而为破除封印奠定基础的任务,基本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波澜了。”
平时看似外表张扬却待人得体的俊美男子,在亲切熟人或是自己独处时,立即化身废话怪,肆无忌惮地长篇大论。
而男子也确实将碎嘴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在脑补了这么多内容后,众人离到大殿全程的一半都仍还差着距离。
不过男子毕竟也不是真的不受一点影响,虽然灵识中感觉不到,但如果男子用双眼去仔细观察简朴剑客的话,还是能发现对方的不对劲的。
但忙着思考的男子,将所有对外界的警戒,暂时都交给灵识,结果就是只有澹参一个人辣了眼睛。
忽略了如初恋少年般纠结的剑客和突然产生了许多哲学思考的澹参,男子继续考虑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现在更需要注意的,果然还是南山宗的突然出手。这到底纯粹只是突然加码了的例行讹诈,还是一次对我金柜派的试探行为,如果背后别有用心,是南山宗的突发起意,或是欲要给什么下一步计划打下基础,而主谋仅仅是南山宗,亦或是四大宗门携手下套,同时也不能忽略另外三大宗门,欲让南山宗与我派互相消耗的可能,毕竟即使四大宗门的不和与对立多为表面误导掩饰,实际一直在联手压榨中小门派与众多散修,但如果真有机会重创分食其中一家,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宗门,这群吸血僵尸无疑也是乐见其成,而就算忽略这些,南山宗自身的目的,到底是想榨取利益,还是拖住我金柜派好实行进一步措施,对方强行让我派弟子长老出门携带的玉佩,最明显的无疑是所收取的天价灵石,看似只是想让我派大出一笔血破财免灾,南山宗躺着也能凭空获得巨大收益,然而之前对玉佩的检查结果,却表明这看上去不值一文的玉佩,倒还真不是一个纯粹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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