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指紧握住银灰衣袍,深知这一切不会是巧合。
只是即便她现在去问祗旖,祗旖也只会是一副孤寒模样,只字不提。
她一脸平静的换上这件银灰色圆领袍,榷宽给她递上一条玄黑绑着白玉平安扣的宫绦……
夜九十指颤抖地接过,无数的江南记忆……涌上心头。
在一声极浅的叹息之中,她手指颤抖地将宫绦束在腰间,系上平安结。
孤山上的佛寺不大,前前后后的院落共计三个,他们居住的地方是后院,一般小和尚出门多从后门出去,第二院落是书房和药房,最前面的大院落是佛堂。
佛堂院落中里有一株很老的银杏,比后面几个院落里散落的几株银杏树都要老,大概有千年了吧。
榷杉说这样年纪的银杏树孤山上有很多,下面山腰学府里就有一株和这株同龄的。
“这里是佛堂,也是我们山寺里最大的佛堂,一年中大部分节日的拜谒活动都在这里举行……”榷杉领着夜九在佛堂里转悠,他的声音很好听,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这里是我们写经书,背诵经书的地方。”榷杉指着几个小木桌,“每个月师父都会在这里考核我们的功课。”
秋日的正午,阳光是温煦的,偶尔有凉风吹过。
佛堂静谧,庭院中的银杏树依然飘落着银杏的叶子,一片一片,如同岁月沉淀的诉说。
庄严肃穆的佛像前,夜九跪坐在蒲团上,她背诵着佛经,一遍又一遍。
祗旖说她少时修书道,佛修于她来说不难。快的话一年半载就能成佛使。
无论怎样,她得快些将身体调理好,可不想走上半步路身体就难受,以现今的体质,让她下孤山都难,更别说去找她的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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