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所居住的客房有一个小小的露天阳台,阳台上带有白色绒毛软垫的躺椅得到了她的青睐。她需要快速的了解这个世界,为她日后的独立生活做好准备。

把在希尔家藏书室借阅的联邦宪法放在一边,静静端详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镯子与普通的银质首饰没有什么分别,上面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她身份的标记,而她的项链亦如是。

忽然间,宁乐眼神一凛,被来回把玩的镯子忽然间起了变化!

仿佛银质的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然后延展成一副匕首的模样。匕首两边的刃白晃晃的,阳光下还有些刺眼。

她毫不怀疑眼前这把短小的兵器有多么巨大的威力。

宁乐的眼神闪烁,手中令人胆寒的兵器回归了它最初的样子。

早晨的阳光还很柔和,宁乐的身影隐藏在阳台栏杆上层层叠叠的绿植里,不仔细观察的话一定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可刚刚训练完回家的陆鼎渊就是那个仔细的人,陆鼎渊站在自家的花园中,怔怔的看着宁乐所在的小阳台。

她今天穿的月白色的衣服啊!应该就是那一件及膝的百褶裙,她瘦,穿这种裙子应该很漂亮

“鼎渊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鼎渊的遐想冷不丁的被打断,随即又开始出神。他在宁乐醒来的第二天便暗自做了决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就应当负起这个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或为自己开脱。自从下定决心后,他这半个月以来,一直暗中观察着宁乐。而他现在似乎对宁乐有了一点好感?

爱莎踮起脚,手背上有五个小坑的白嫩小手在自家亲哥的眼前晃了晃:“怎么又开始发愣了?训练训傻了?”

陆鼎渊回过神来,俊脸一红,道:“没什么,咱们回家吧,外面还挺热的。”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的阳台热不热?

陆鼎渊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试图把她从他脑袋里面赶出去,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去看看她热不热,渴不渴,昨晚睡得好不好,家里的饭菜好不好吃。脑子里全部是她,心里也全部是她。

陆鼎渊发自内心的觉的,自己这样的状态是陷落的开始。

但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现在这样的状态,甚至觉得甘之如饴?

陆鼎渊的思绪被爱莎一阵欢快的笑声拉回现实:“殷洲哥哥,谢谢你,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

爱莎抱着一个大大的礼盒笑的一脸满足,红发的殷洲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陆鼎渊觉得好笑,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殷洲总是喜欢抢自己的东西,从小时候的玩具到他亲近的人。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已经成年两年的人会这么幼稚无聊。

懒得理会自鸣得意的殷洲,看了眼笑的一脸幸福的爱莎,转身回了房。

……

刚刚洗完澡的陆鼎渊大喇喇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头发上的水珠不停地落下,一张俊逸的脸在室内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晦暗不明。

初醒时条理清晰的宁乐,饭桌上姿态优雅的宁乐,医院里心善从容的宁乐,阳台绿植掩映下慵懒看书的宁乐,还有……他最不愿想起的初见时赤裸的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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