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曳着一道长长尾巴。如同被大水牛拉着的犁,纯粹的坚如磐石,势不可挡的金石的锐利如锋。一路所过,修剪得体的小草,厚实肥沃的土壤,零散盘布的碎屑,经年累月的重物挤压下早已经,不可撼动的平地,在这一刻,忽然的如同石头面前的鸡蛋。

谈不上放下全部的防御,或许,想比之下,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不成比例的彼此。相遇,只为,化作甘为红花衬托的绿叶。

忽起的烟尘,四溅的碎屑,数不清的喧嚣飞驰蔓延,如果说,这是对于视线的考验。那么,传入耳畔,远远的高过了常人可以忍受的分贝的调调,简直就是对双耳的折磨。

是撕心裂肺般的嘶鸣,恍若是遭遇了世界末日的侵袭,在一片废墟之中,丢失了一切的惶恐,为所拥有的一切消失的忐忑,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的惊惧。

啪嗒,

单脚落地,小腿曲折片刻,眨眼便是如同被压缩的弹簧一般,加速的反弹。只见得一道流光,呼啸上前。

大手一揽,是标准的海底捞月的姿势,五指一抓,攥紧,似是捏住了什么在手心。顺势一拉一扯,似是主人,想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偏偏,手腕向前,重重的砸了过去,这,不管怎么看,都称不上友好。

横平,与胸口平齐,似是数学课上,老师提笔划下的两道,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一丝不苟的标准,偏偏又是矛盾的,要将彼此给狠心的隔绝开来。

用力一压,下沉。

碰……

沉闷的巨响中,一片洁白的恍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雪纱,被狠心的摔在了,无数人走过,无数马践踏的,早已经面目全非的看不出原本的面貌的地上。

倒是不至于墨色那般的深沉,只是,也不知道是土,还是什么的渲染。眼红似的,见不得那一片不沾喧嚣的洁白,在自己眼前晃悠。非要,铁石心肠的污染了去……

呲……

余势不减,不顾形象的向前滑动出了几丈的距离。

“呲。”一阵冰冷的抽气声,平躺在地的主儿,一双好看的眉宇,因了痛苦,揪城了一团麻花。俊逸的面孔,分不清楚,是因了后背传来的刺痛,给惊的扭曲了模样。还是,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气力,任凭,胸口不属于自己的一只手儿,如同拎货物般的提起。慵懒的有些干脆,径直的顺势后仰。

镜头放远,一抹白色之上,是一个玄色的大汉。双脚仅仅脚尖着地,直直的绷着身子。全部的重量,除此便是全部依靠,那只压在某人胸口的一只手臂,好似非要,用自己远远胜过常人的大块头的重量,活活的压死对手。

“啊……柳生公子!”

“那是,安九爷,你这是?”

“安九爷,柳生公子,你们……”或许,是一道晴天的霹雳,在人群当中炸响。连累,场上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甚至是在高台看戏的尚罗宣仪,亦是变了颜色。“安九爷……你们,李公公,快去看看怎么了?”

“啊,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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