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神仙教的法门,人在打坐吐纳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天地元气入体的,说明这个人有灵根,这样的人可以修炼,而不能感受到天地元气入体的人,基本上就是不能修炼之人了。但是也有例外,有一些人的体质,称之为隐灵根,用普通的入门功法打坐,也感受不到天地元气,需要特殊功法引导,方可进行修炼。当然这种人,凡人肉眼凡胎是发现不了的,只有神仙才能看出来。

发泄了一会,小天默默地站了起来,绕过小山丘回家了。

进了家门,父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等他吃饭了。

小天的父亲,是一个中年男子,穿了一袭长衫,头上戴了一方青巾,穿着打扮与村里的人截然不同,倒像一个教书先生。

“小天,吃完饭,休息一会,就去练入门八式,这是基本功,要练的越熟越好。”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

“父亲,我……”想了想,小天还是没说出来,只是低头默默地吃饭。

吃完饭,小天又来到了练武场。这时练武场上已经有几十个孩子了。村里的孩子,不管男女,都在练武场上。在神仙来挑选之前,这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一旦成为修炼之人,不但可以修得长生不死,神仙还会给家里人留一笔不菲的费用,毕竟这些个孩子没准将来就会成为一个厉害的神仙呢?一方面是为了让凡夫俗子对培养未来的神仙尽心尽力,另一方面也是提前和这些未来的大人物打点好关系。

练武场上的孩子,明显分成了两帮。一帮人少些,只有五六人,剩下的都在另一帮。

这两帮孩子,练的也不一样,人数少的一帮,一个孩子在吐纳打坐,一个孩子半躺半坐在地上,每个孩子旁边都有两个孩子站着,一个端着水,一个打着扇子。

人数多的一帮孩子,则都是卖力的练着诸如石锁啊、木桩啊等器械,女孩子则在练拳脚。

小天径自走到练武场一脚,吸了一口气,开始练拳脚。

他的拳脚与女孩子练的拳脚截然不同,只见他动作不快,但是幅度很大,每个动作或如猫扑,或如鹤舞,将身体四肢尽量伸展,弯曲,有些动作甚至可以看到关节反转,如左手从背后伸过来捏住右耳朵,令人叹为观止。

这时,半躺半坐在地上的孩子笑了:“小天,你整天练女孩子的那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打败你!”

小天还没说话,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就响起了:“你怎么就敢和小天哥哥比?有本事咱们俩来比比!”

说话的正是那个叫小妮的小姑娘。

他们居住的村落叫真观村,因村落里有一座破败的道观而得名。这本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村落,村里祖祖辈辈都没有人被神仙选中过,突然之间,也许是祖坟冒了青烟,也许是村民不时的去道观烧香许愿显灵了,这一辈的孩子中有三个人感觉到了天地元气入体。一个是村中猎户张大元的儿子张小同,一个是务农的李斌的儿子李大牛,另一个是个女孩就是小天的邻居,村中孀妇菊婶的女儿小妮。

张小同和李大牛,自从感觉到了天地元气入体后,虽然不会运用,但是比起其他孩子来,跳得高,跑的快,力气也大,开弓举锁的不在话下,也就不练基本功了,天天不是打坐就是玩乐,就等着神仙来挑人了。而村中有些村民见这两家势必要出息了,有心眼活泛的,见自己家儿子不像有那个命,就嘱咐自己家的小子多巴结,于是每人都有了跟班。

而菊婶一来是孀妇,二来小妮是个女孩,虽说是也能感觉到天地元气,但在村民的印象里,女神仙是少之又少,故而也没有人巴结。小妮性格和善,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仍旧是日日和这帮感觉不到天地元气的孩子厮混在一起,也见不得张小同和李大牛欺负小伙伴。

至于小天,则是猎户张大元于五年前在山中打猎时,遇到了小天的父亲抱着小天,不知怎么地迷路进了山林,眼看要被一只恶狼吃掉,救下了他们父子二人。其时小天还是个婴儿,父亲独自一人带着他居无定所,张大元看他是个读书人,就邀他到村里定居,顺便教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山里人淳朴,也不在乎孩子识不识字,也就是可怜他们父子,给他们一个住所,一口饭吃而已。于是小天的父亲就来到了真观村,当上了教书先生,小天也和村里的孩子一样,每天修炼,不同的是别的孩子可以不念书,父亲每天还要他念书。

听了小妮的话,那个半躺半坐的孩子,就是张小同,撇了撇嘴,说:“我不跟你比,我爹说了,咱们都是要去当神仙的,要好好相处,日后也有个相互照应。我说小妮,你别和他们玩了,咱们和他们,注定是要不一样的。”

小妮笑道:“偏不和你玩,我就要和小天哥哥玩。”说完,蹦蹦跳跳跑到小天身旁,说道:“小天哥哥,我和你一起练。”说完,也练起了入门八式,居然也颇为纯熟,而且由于是女孩的缘故,身体本就柔软,有些动作比小天做得还好。

这是,又有一个孩子也跑了过来,瓮声瓮气地说“小天,小妮,我也和你们一起练。”说完,也在旁边拉开架势练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动作,比起小天和小妮就差的太远了,动作难看不说,身体柔韧度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村民们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们依然每天锻炼,虽然有一些拌嘴吵架,但毕竟是小孩子,谁也没有太在意,小村里的生活,显得宁静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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