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两人后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中分的发型,头发不算短。
身穿一件西服,里面是一件蓝色衬衫。
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鞋上一尘不染。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上去人很清爽。
调查将从这三个人开始,赵子蒙不得不多看他们几眼凡是和案子或者和案发环境有关联的人,赵子蒙都会给予足够多的关注。
经章所长介绍,曹大爷名叫曹汝南,他家住在117号的东边,和117号的院墙只隔着几棵榕树其实只有五六步之遥。
曹汝南以前是一个说书人,他六十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咽喉上做了一个手术,之后,嗓子就不好使了,也就不再说书了。
曹家的房产是私房,曹家在怀古村的后村住了四代人。章所长觉得曹大爷是117号的近邻,应该对117号比较熟悉,所以,派人把他给找来了。
这后村拆迁以后,曹汝南在怀古村的前村附近租了两间房子。
章所长了解到,曹大爷之所以不离开这村子,一是对怀古村难于割舍,二是不想太费事,就在附近找了两间房子,也用不着找搬家公司,只用一辆三轮车,多跑了几趟,那点家具就搬完了。
三是这里有很多老邻居,老熟人,怀古村前村不是还有一大片房子没有拆迁嘛!
曹大爷家虽然搬走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经常到这里来看看转转,每天吃过早饭和晚饭以后,他会到山上去散步,只要散步,他都会绕一点路,从自家的老房子和117号的门前走过。
赵子蒙最善于从一些闲谈和不经意的交流中捕捉一些重要的信息:“曹大爷,最近一段时间,您上山散步的时候,也经常从这里经过吗?”
“我啊,天天到山上去散步,早晨一次,晚上一次。每次上山,肯定要从这里经过,我在这里都住了大半辈子了,这一下搬离我家的这老房子,很舍不得啊!”曹大爷说话的声音比较低,还有点沙哑。
“那您从这儿经过时,有没有到院子里面去看看呢我说的是117号。”
“那院门是锁着的。”
“是吗?”
“对啊!我们搬走的时候,通知拆迁办的人,拆迁办的人要来验收一下,确认已经搬空之后,拆迁办的人才会断电断水,接受钥匙,然后才锁门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插嘴说道。
曹大爷刚想说话,中年女人又抢过了话头说到:“他们当然是担心不相干的人特别是收破烂的进到院子里面去啰。”
“其实啊,除了收破烂的会来,谁还会来拿这些东西,这房子嘛值钱的无非就是门窗和木料啰,但是这些东西里有白蚁嘛,傻子才往家里拿。”
“大嫂贵姓啊?”赵子蒙看这女人倒有几分世俗的热情,微笑着问她。
“我啊,我姓车嘛。”
“这位车大嫂家住在117号的前面,她家和117号走得也很近。”章所长道。
“不是因为这117号门口右边有一个水井嘛,以前我们这里的人天天要到水井上来洗东西的啊。”车大嫂说道。
“水井?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在什么地方?”赵子蒙立刻警觉起来,他想这井很有可能是本案一个很重要的点。
“喏,就在这所房子的大门口右边啊,不是拆迁嘛,那口井被拆下来的碎砖石头什么的盖住了嘛!”车大嫂挥舞着手指着大门右侧的方向说道。
赵子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他们所站的西屋被推倒的墙外,大门同一侧的地方的确有一堆墙砖。
“这一百多户人家搬迁的非常快,一是这里的房子白蚁太多,很多木料都被蛀空了,二是拆迁政策好,只要是按时交钥匙的人家,在拆迁款以外,还有奖励两万块钱咧,所以啊,很多人家一接到搬迁通知就搬家了。”曹大爷说道。
“曹大爷,您每天都要经过这里两次,有没有听到院子里面有什么动静?”
“没有,不过,我有几次路过这里闻到了烟火味。”
“烟火味?”
赵子蒙心里暗暗分析道:从盗洞的深度、长度和土方量看,至少需要十天左右,盗墓贼不可能频繁进出117号,所以,吃住一定是在117号。烧饭,就一定会有烟火味。
“对,是烟火味。”
“请你回忆一下,烟火味一般是在什么时间出现?”
“傍晚吧。”
傍晚正是烧火做饭的时间段。
“赵队长,我们在厨房的灶堂里面发现了一些用斧头劈好的木材。”肖队长道,“这里是拆迁工地,旧木板、旧木料很多,烧火做饭的燃料是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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