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估计是下雪的声音,也有可能是妙荔姑娘在找什么,奴才看她屋里的灯还亮着。”

大晚上的不睡觉找什么?周述宣费力的坐起来,想了一下说:“本王过去看看。”

“王爷不可呀,外面冷得很,您再染上风寒怎么办?”以前的周述宣铁打不坏的身子,可现在腿断了,还中了莫名其妙的毒。俨然是个病号了,让人怎能不担心?

周述宣冷着声音说:“你最近好像也越来放肆了,是不是被人带坏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话里还带着别人呢?这一年王爷身边就来了一个人。魏海不敢多劝,无奈说了一句,“奴才知错。”然后伺候他起床。

一刻钟后,被裹成棉花疙瘩的周述宣出门了,又叫了一个小厮打着灯笼。

刚一出门,周述宣就看见燃着灯的屋前,一个小小的人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慢慢的走进,才发现她好像是在削一个小树枝。

“你大晚上在外面干什么?”

妙荔被他突然的一声吓到了,手一抖刀刃划在手指上,血珠不停的往外掉,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捏着手指头说:“奴婢想为自己上药够不着所以出来做个工具。”

周述宣一脸的黑线,他府里养了这么多下人,她随便找个人不就好了,非得这样?

够不着的伤?背上的?皇上白天那一下确实够重,她胆子再大也只是个姑娘。身上的伤还是疼的。

周述宣冷漠的问:“伤的很严重吗?”

妙荔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边,“王爷说什么?”

妙荔此时不和他闹别扭了,笑着回答,“奴婢不知道,看不见。”

周述宣没工夫和她开玩笑,直接说:“推我进去。”

妙荔站起来推他,魏海很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还贴心的帮他们关好了门。妙荔每次对他这样的动作都很无奈,她不算是周述宣的侍妾了,而且周述宣现在这样也做不了什么了。

周述宣想了半天,才开口,无比惋惜的说:“要是知道有一天能把夏氏弄死,当时就应该娶一个能管家的回来。算了,你让李侧妃过来。”

周述宣言简意赅的说:“脱衣服。”

一句话就像打在她脸上似的,刚才还心说周述宣不会作么,现在就……

妙荔也愣了一下,周述宣想的她也想到了,那就只有张氏了。不得不说周述宣的后宅真是神奇的存在,居然没有争宠的。正室倒了也没有争着上位的,几个有头有脸的根本不争,真的为宠爱拈酸吃醋的居然是侍妾院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

妙荔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边,“王爷说什么?”

周述宣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边,“把衣服脱了。”

妙荔警惕的看着他,他们使不是有约定吗?捂着自己的衣服说:“奴婢不明白王爷意思。”

周述宣冷着声音说:“你最近好像也越来放肆了,是不是被人带坏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周述宣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写满了正经,不掺杂一丝别的东西。“你不是想上药吗?本王帮你。”

“奴婢不敢麻烦王爷。”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妙荔看不清周述宣的表情,只觉得现在的他过于的反常,心里没底,微微往后挪了一点。

“你在害怕?”周述宣随手抓起她放在桌上的药膏,“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不用我提醒你吧。”

周述宣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轻轻的在她背上晕开。清凉的感觉传到心底,妙荔依然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好心来给她上药,为什么又要说出那样的话?

周述宣本来只是想给她上药,可看她推推阻阻的模样心中来了一口气。又想起了皇上说日后要给她个正经名分,她现在这个样子,心中更加烦躁,他之前不该答应她那些条件。

妙荔只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出言分辨,“王爷,我们说好了……”

一个婆子唯唯诺诺的回答,“王爷,以前我们都是回王妃的,现在王妃……”

周述宣把玩着手中的药膏,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就云淡风轻的打断了她的话,“本王反悔了又怎样?今天皇上的话你没有听见?”

既然你跟了老三,就好好跟着他……

脑海里凭空冒出一句话,妙荔顿时心如死灰,一句话无疑是断了她活下去的盼头。做后宅的女人还不如做个丫鬟,至少还有出府的可能。一个小小的侍妾院成日都是在算计攀比,个个费尽心计在争恩宠。争来争去有什么用,要是她们知道周述宣到现在连她们谁是谁都不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周述宣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又问:“不知你上次的鞭伤好了没有?本王近日对你和颜悦色了些,你是不是就忘了以前了?”

妙荔被他突然的一声吓到了,手一抖刀刃划在手指上,血珠不停的往外掉,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妙荔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衣服,背对着他跪在轮椅边。

周述宣伸手把烛火挪近了一点,未还的光落在她背上。以前白皙如同剥了皮的鸡蛋的肌肤惨不忍睹,上次的鞭伤已经好了,却留下了淡淡的印子。白天被花瓶砸的地方肿了一大片。是个厉害任务,一整天居然都没听见她喊一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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