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见鬼似的走到画像前。
定睛一看,觉得画中女子五官长相很像自己,可那眉目神态却又完全不像。
纪由乃自认,她是属于那种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纯洁“小白兔”。
可画像中的绝色美人呢?
一袭露香肩的绛紫拖地卷云鹤莲裙袍,莲步款款,漫步在彼岸花盛开的奈河边,妖娆绝美的不可方物。
她们有着一样的泪痣,一样的容貌。
可画中的少女,如女王莅临,一双顾盼生辉的媚惑杏眸高傲的目空一切,好似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中,她的眸子里,印着神秘莫测的迷人浅笑,恍若能迷幻人心的彼岸花,毒美万分!夺人心神。
那笑,透着毒,妖娆的足以蛊惑人心。
纪由乃就没见过能妖娆毒美的如此惊心动魄的女人。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天差地别呢?
画像的右下角,只落款两字:灵诡。
灵诡?这少女的名字吗?
好奇怪的名字,给人一种神秘诡毒的感觉。
纪由乃仰望着画中少女出神,浑然未觉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影。
一袭黑袍裹身,身形高大,气势凛然。
不羁的墨发被高束起,以黑玉金簪固定,眉目俊朗,棱角分明,眉宇间一股狂傲冷酷的霸气之色。
他悄悄的走到纪由乃身后。
垂眸俯视只到他胸口的少女,冰冷着嗓音。
“谁让你进来的。”
纪由乃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转身,迎面就撞上了蒋子文厚实坚硬的胸膛。
“哎哟”了一声,捂着额头,扬起小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迷路了,闯进来本来想走,可看到这画……”指指墙上的画,纪由乃一脸疑惑的瞅着面前高大威武的男人,“那个……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下,为什么这画上的女孩子,和我……这么像?她是哪位?”
男人先是沉默,没有回答。
只是一双深邃孤寂而又幽远的黑眸在凝着画像中的少女时,满含沉痛和深深的思念,还有一些纪由乃根本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在其中。
过了片刻,才艰涩开口。
“你们只是神似罢了,你不是她,而她,也不会是你。”
“神似?无心,你觉得我瞎吗?我跟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
蒋子文轻蔑一笑,眸底是对画像中少女的深深眷恋和无尽的想念。
“你就像个小废物,没事就爱哭,她和你不一样,她不会哭,她爱掌控一切,用阴谋诡计将世间万物玩弄于鼓掌间。”
又被骂废物,纪由乃瘪瘪嘴,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怪异的盯着男人看了一眼。
她印象中,骂过她废物的男人,还有一个,就是戴着鬼面具的秦广王。
“她这么厉害的吗?那她现在在哪?能不能把我丢给她,让她调教调教我?顺便我再问问这小姐姐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姐妹什么的?”
蒋子文抬手扣住了纪由乃纤细的后脖,一路将她摁着赶出了他的书房。
在门外,蒋子文望天,怅然若失。
“她死了,死了千年,连魂魄都散了。”
纪由乃从未见过面前霸气狂傲的男人露出那般落寞心痛的表情。
就像失去了挚爱,心死了一样。
一听画中少女早已过世,她忙愧疚的捂住嘴。
她不问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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