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袁猴子,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的双手多么厉害吗?原来连个鸡蛋都降服不了,哈哈,快快向小王爷认输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胡来顶着熊猫眼,带领吃过亏的小伙伴纷纷起哄,气的袁飞和几个伴当轮流上场,可无一例外的败下阵来。

“我不服,我不信你能把鸡蛋立起来!”

袁飞双眼通红,几个伴当也是气喘吁吁,嚷嚷着没人能做到。

“呵呵,少年,看好了!”

吴明老气横秋的走到近前,捏着鸡蛋上端,轻轻一旋。

随着鸡蛋滴溜溜旋转不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几个老家伙同样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吴明竟会用这种方式把鸡蛋竖起来!

“你你分明是耍诈!等鸡蛋不转了,就会倒下!”

袁飞四人脸红脖子粗,气的直哆嗦。

“兵家,兵不厌诈!我可没说,要把鸡蛋竖多久!”

吴明肃然道。

几个老家伙面容肃穆,微微垂首,目中隐现疯狂!

这不是对吴明,而是对这四个字,兵圣之训,凡兵家之人,必修之道!

袁飞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踉跄倒退,好悬没摔倒,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句话,分明是说他忘本!

“输了就输了,小孩子才哭鼻子,哈哈,乖乖住下吧,不服气的话,再来找我比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在一众少年崇敬的注视下,吴明奕奕然负手返回慈芸苑。

“快看,鸡蛋是立着的!”

不知谁喊了声,只见那个鸡蛋,赫然直挺挺的立在石板上,落地生根般纹丝不动!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不会输给你,总有一天,我会把鸡蛋竖起来!”

袁飞失声惊呼,猛的蹿到近前,死死盯着鸡蛋好一会,双拳紧握,朝着吴明背影大喊。

众人望着那瘦弱的背影,竟有高山仰止之感,直至消失,才收回目光,纷纷围绕着鸡蛋看个不停。

几个老家伙也想凑到近前,看看吴明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可顾忌身份,又不想坏了吴明好不容易聚起的气氛,只得按捺心中狐疑。

“哎,高手寂寞啊,欺负小孩子,真没成就感!”

吴明极其没品的默默装了一把牛叉,丝毫没有因为欺负小孩子而有任何羞耻感,很快投入到计划好的修炼中。

时光荏苒,一晃半月过去!

慈芸苑中,无论是吴明自己,还是众小的安排,都渐渐走上了正轨。

原本在院中打扫的十几个小太监宫女,全部都被隔离在外院,再也不能无时无刻盯着吴明的一举一动。

只有伍寿和刘录,时不时能进院中,为吴明讲述多年来在宫中的见闻与趣事。

取而代之的是,自觉担负起,照顾吴明的众小。

当然,这不是吴明要求的。

而是在领到月例的当天,众小不好意思白吃白住,自发组织起来,想要做点事。

吴明所做的是,只是将小太监宫女赶出慈芸苑而已!

少年总是骄傲而敏感的,在他们略显稚嫩的心灵里,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除了每日清晨习武,还有早课教授的识字断文外,就是对这位深居简出,平日里不见踪迹的小王爷,感到好奇。

自从那日赢了袁飞,吴明在众小心中留下了眼中莫测高深的感觉。

随着多日不见,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深刻。

久而久之,犹如猫爪般,都想再见识见识他的手段!

其中,尤其以想要一雪前耻的袁飞,和听着长辈诉说吴家起家史长大的胡来为最。

只不过,此时的吴明,没有任何闲心搭理他们,全身心投入到武道炼体第一重炼皮之上。

灵堂门外,吴福忠心耿耿的坐在台阶上,也不管地上是否太凉,就这么沉着脸坐着,不时紧张的看向门口。

见他这副样子,往来的少年们虽然好奇,却不敢有丝毫窥探之心。

众人心中,除了吴明外,吴福是排在三个教头之上,最不能惹的人。

之前,因为袁飞的一个伴当袁修,没把吴福当回事,当面顶撞了几句,就被胡庆捏断了几根骨头,如今还在伤中,仍旧吊着膀子,贴着膏药上早课!

啪啪嘭!

啪嘭啪!

嘭啪啪!

听来毫无规律,又似极有规律的敲击声,混杂着压抑到极点的痛苦呻喑,透过窗棱。

每一声响,都好似敲在吴福心头,独臂制不住的颤抖,几次想要起身冲进去,但想到打扰练功的可怕后果,不由忍了下来。

远远看到他脸色更黑,几个小辈不由缩了缩脖子,赶紧走了。

虽然不知道里面情形,但连日来,并未被禁止进出,多半有所猜测。

再加上三位教头齐刷刷消失,不用问都知道,是在给吴明开小灶!

这些少年中,尤其以袁飞、胡来等几个武道小成的少年,耳聪目明,从隐约传来的声音中,也猜出了大概。

此时的吴明,正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灵堂中,胡庆和柴青围着身缠不知多少层纱布的吴明,一个以虎爪之力,不断的击打在他身上的要害穴位,一个则以棍代刀,无差别在全身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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