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屋子里燃起一盏碧绿色的火光,一股刺鼻的味道的缭绕在厕所里,甚至盖过了厕所味。我鼻子一嗅,皱起眉头,“人油灯?”

那味道绝对不会错的,人油灯我小时候见过爷爷用过,当爷爷告诉我那是人油灯时,那股味道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记忆力里,永远也忘不掉。点起灯,是要招引来脏东西的。

“快把东西倒出来。”

只听扑通扑通的声音,尸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皱着眉头忍受,不能大声呼吸。我轻轻用脚将门推开一些,侧出半个身子,看到那片绿幽幽的灯光下,两个人手里拿着针线,做的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竟然也是缝尸匠?可是冷静下来,我就发现他们的手法与缝尸匠有很大的差别,仅仅是粗制滥造将尸体结合在一起,根本谈不上缝。我松了口气,看着他们用了二十多分钟,将一具尸体缝好。

“唉,怎么少了半截指头?”

“不要管了,多多少少无所谓。”

我兜里正躺着半截手指头,难不成他们缝合的是马翠花的尸体?我再仔细一听,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显得无比熟悉,是何进!绝对没有错,是他。可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凌晨三四点扛着一具尸体来这里。

等到我想再进一步了解的时候,他们忽然吹灭了灯火。

“赶紧走。”

两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像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等到他们关上门,我登时松了一口气,上前看了看马翠花的尸首,歪歪扭扭,看的我胃里翻滚,一股寒意直冲心头。推开门就想跑,可是发现门竟然锁上了。

肯定是那两个人做的,听他们的动静好像还没有离开,好像在外面忙活着。紧接着我听到两声惨叫,接着就是跌跌撞撞的关门声。之后又恢复宁静,寂静反而加重了我心里不好的预感。

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差点没吓趴那,马翠花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我紧贴着门,就这么站了几分钟,对我来说像是几个小时,汗水流淌下来。当对方仅仅是站着没有其他动作的时候,我试着沿墙壁走到窗户边,与尸体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仿佛觉得黑暗中,她睁开双眼,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

我实在受不了了,打开窗户,看着楼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翻身而出。冷风拍打在身上,我的脚踩在不超过十厘米的水泥边沿,双臂紧紧的扣着所能抓到的一切能够稳住身子的夹缝。

五米的距离,对于我来说就像在走过生死桥一样,稍微一不小心,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我跳进去发现四周堆放的都是一些清洁工具,推门走出去,拐了几个弯之后,又来到案发现场的大门前。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然后想不想就冲进电梯里,按下关门键。电梯动了,我全身脱力,斜靠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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