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山洞的瞬间,一股疾风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些密密麻麻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头皮一麻,条件反射,他抬手挡住脸,往后直退。

浓浓的血腥味入鼻,他皱眉,等那黑乎乎的东西都飞过以后,这才将手放下,看清楚了面前的情景。

倒抽一口凉气,他盯着地上的东西,脚底发麻。

那是血迹堆成的路,坑坑洼洼,原本的路已经看不清面貌,那发黑的血液顺着整条路,一条条血痕朝最里面蔓延,也不知究竟有多长,阴森森的,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四周是淡蓝色的幽光,映在洞内,更是可怕。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恶心!”

他心惊,忍不住咒骂,入眼尽是血痕,不仅仅是那路,就连两旁的石壁上,也是血痕累累,这是得多少性命丢失才会有这么多血迹啊。

在原地站着,他扭头,发现原本的山洞口已经消失不见,在他身后的,只有一座石壁。

入血池山洞的瞬间,这里的机关便已经随之启动,没有退路,只能往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在面前的血路上。

不得不说,这血池山洞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存在,阴森凄凉,随处都透露着诡异。

那种诡异一点点的渗透,令他觉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本来也不是胆小之人,可他却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紧紧地绷着,神色凝重。

虚熠不在身边,现在就只有他一人,想要和别人说说话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谨慎的用灵气包围全身,他这才跨步往前,眉头紧锁,每走一步,脚下的“嚓嚓”声让他的神色更加凝重,明明只有血痕的路,却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是那血痕下,隐藏着某些东西似的。

山洞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只感觉自己应该进来有些时间了,却始终没有走到尽头,除了脚下的声音偶尔传来以外,这山洞没有任何的异样,当然那血腥味始终存在,浓烈得让人作呕。

这个时间却不是他能够抒发自己情绪的时间,时间紧凑,他必须得找到血池,学会借灵,否则,到时候困在这里,沛川的微老头等不到他回去,只怕是会遭殃了。

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来这魔咒森林就是打定主意会回去的。

“血池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这山洞走了好久,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四周,也不是刚才走过的路啊,可这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这山洞极远,也不会远到这个时间都还没有到啊。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不对劲!

山洞两侧的蓝光,越发的幽暗,延伸进那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很是恐怖。

“别怕啊扶苏尘,你可是个无神论者,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少自己吓自己了!”他小声嘀咕,给自己打气,额头却开始不停地冒冷汗。

再怎么说,他也是扶苏家的小公子,就算是不受宠爱,那也是身份摆在那儿的,这种阴森可怕的地方,他可是从未来过的,那沛川也不会有这种地方。

更何况,这会儿就只有他一个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心里就更加没底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他将心中那些惧怕都压下,然后凝神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的变化。

在瀑布中修炼那十几日,他不管是神识还是行动都比平常人要灵敏得多,加上修炼的那一个月,灵气大涨,神识也在那过程中不断地飙升,这已经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过虚熠和老者。

凤岭大陆庞大,武修、灵修、魂修、药修,这是从上古时期就已经有的,但这所有的修炼中,不包括神识的修炼,神识与魂修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魂修是要结合灵魂体来修炼的,极为困难,凤岭大陆十万年,能够修炼灵魂的人少之又少,那就是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修炼者只能随着灵气的增加,对灵魂一次次的巩固,令自己的神识得到加强。

像他这样,在猎灵七层就能够动用神识的要是说出去,只怕是会吓死人了吧。

所以,这件事他也就没有提,毕竟如今的实力要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那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杀戮,即便是身边的人,也是不可信的。

他并不清楚,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体内,一道强烈的白光,在整个山洞穿梭,但凡遇到的,都惧怕的散开。

那白光将偌大的山洞逛了一圈以后,在少年的面前停下,悬浮空中,俨然就是灵魂体。

“就这么点本事还敢来血池山洞。”

在少年的四周绕了一圈,白光啧啧称奇,眼中是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明明只是灵魂体,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暗处的某些东西,瑟瑟发抖。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扭头,像是不经意的一瞥,他嘴角勾勒一抹邪魅的笑容,声音却冷清至极。

“这个人,必须活着。”

那话中,带着的不容拒绝的语气,暗处的某些浑身一僵,却没有任何人敢出来反对,看到这般变化,白光很是满意,然后再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少年身上,颇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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