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阎罗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他满脸严肃地盯着刘善,整个审判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刘善,这些罪行你可有话要说?”
刘善张了张嘴,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你可认罪?”
见刘善没有解释,阎罗王的表情更加严肃。
刘善浑身颤栗,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好,既然认罪,那判官,现在就……”
“大人,请等一下!”
卫晨开口,阻止了阎罗王接下来要说的话。
虽然卫晨也吓得全身颤栗,可是,作为刘善的辩护律师,此刻他必须站出来。
阎罗王威严的目光转向卫晨,卫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律卫晨,你有何话要说?”
卫晨深吸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朗声开口说道:
“禀告阎罗王大人,刘善经堕落生册,已经忘记前尘,所以,这些事儿他没办法回答您。但,经过我的调查,发现,事实并不像地府记录中的那般,这其中,还有隐情。”
“哦?什么隐情?说来!”
阎罗王点头,示意卫晨继续说下去。
卫晨吞咽一口唾沫,朗声开口。
“大人,首先口舌业罪责之一,刘善并非要故意欺骗梁大爷与李大娘。刘善与二老亡儿小梁是朋友,深知老两口对儿子的情感。
二老儿子身死,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根本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二老,因为,他害怕二老受不了这种打击,从而一病不起。所以说,他撒谎,并不是因为个人目的,而完全是在为他人着想啊大人!”
“荒谬!”
不等阎罗王开口,左手边的罚恶司已经不屑地开口。
“如果实情真如你所言,刘善此人为善举的话,那么,他私吞亡人抚恤金的事儿又作何解释?说到底,他这是贪欲使然,想要霸占抚恤金,所以才编造谎言,欺骗二老。”
卫晨看了罚恶司一眼,眉头紧锁地反问到:
“如果刘善目的只为私吞抚恤金,为何拿钱后不直接离开?还要去往梁大爷、李大娘家中?”
罚恶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卫晨再次看向正中的阎罗王,沉声说道:
“大人,如果刘善真的为财,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携款潜逃,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刘善并未私吞抚恤金!”
“荒谬,你可有证据?”
罚恶司怒目而视。
“有!”
卫晨朗声开口。
“刘善虽没有将抚恤金第一时间交给二老,也是担心没办法解释这笔钱的来路。可是,每个月他都会给二老打钱,而名义就是二老儿子的名义。他是用这种方式,将十万块钱慢慢的交给二老,并且不被二老发现儿子死亡的事实。这,怎么能说是私吞?”
“我前往了梁大爷与李大娘家中,此事,是二老亲口所言。请问判官,可否调出当时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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