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晨笑了，点了点头。
“既然罚恶司大人这么说。那么，叶柔逗留人间的事儿，是否也是因为系统仍旧未完善所导致的呢？所以，责任并不在叶柔身上，而是系统漏洞？”
“额……这个么……”
罚恶司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自己承认还是否定，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该死的，自己闲着没事儿跳出来干嘛？
罚恶司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最终，无奈下，罚恶司只能同意了卫晨的说法。
卫晨笑看秦广王。
“大人，既然罚恶司大人主动说此罪不在厉鬼叶柔，而在系统未完善，那么，对于厉鬼叶柔私自逗留人间之罪，是否可以网开一面呢？”
罚恶司在旁差点破口大骂。
丫丫个呸的，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系统漏洞了？我什么时候说不是女鬼之责了？这一切明明都是你说的好不好？现在怎么都安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该死的小子，真是太阴险了。
恶狠狠地瞪着卫晨，卫晨却看都不看罚恶司。
秦广王点头，淡淡说道：
“刚刚罚恶司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对于厉鬼叶柔私自逗留人间之罪，可免。”
罚恶司欲哭无泪。
大人啊，这不是我说的话，是那个混蛋小子说的，是他说的，是他说的，不是我啊！
“大人，既然如此，那么……”
“且慢，私自逗留人间之罪可免，但，厉鬼叶柔心中满是怨恨，意图谋害活人，此事证据确凿，卫晨鬼律，你可有话要说？”
“大人，厉鬼叶柔虽然心中有此想法，但并未真的杀人。按照人间的律法来说，属于犯罪未遂，既然未遂，没有死者，又何罪之有？”
“此女杀心已起，已经犯了杀生业。人间律法，无法左右地府规矩。”
秦广王声音淡淡的，似乎有些不满。
卫晨皱眉，双眼不断闪烁。
“大人，请调出孽镜台，我有证据想要说明。”
秦广王点头，察查司将孽镜台引出。
卫晨播放的是叶柔被强暴与其自杀的画面。
那些画面就像一柄利剑，再一次刺入叶柔的胸膛。
叶柔一声低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脸，浑身颤抖。
亡魂，特别是冤魂厉鬼，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尤其还是冤屈致死的冤魂厉鬼。
很多冤魂厉鬼会将自己的魂魄束缚在那一刻，或者是自己执念形成的那一刻。然后，生生世世，不断轮回，不断上演着最无助，最痛苦，最凄凉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叶柔如此，之前的小保安同样如此。
看着画面中叶柔满头鲜血地摔倒在地，虽然她头上破了一个大洞，但是，她的脸上带着笑容。
或许，脱离了这个可怕的世界，让她觉得幸福与快乐。
所有画面都播放完毕，卫晨环顾四周，沉声说道：
“叶柔受辱而死，在她生前的最后一刻，遭受到了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所以，她心生怨念、恨念。此乃人之常情。
生而为人，自有七情六欲，恨，也是七情六欲之中的一个。
所以，这是人的本能，并非是心神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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