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到了敌营外面,在离北狄驻军大营还有两里地的地方,陈华让所有人全部停止动作。
蒋子义用刀顶了顶趴在地上的陈话的屁股:“服章,怎么不走了?”
陈华压低声音道:“差不多已经进入了敌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些为上。老谢,你眼睛尖,仔细搜寻一下草丛、土包等地方,看有没有敌人的暗哨。如果有,偷偷摸过去杀了。”
谢绝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将脑袋探了出去,看了好一会之后,他把脑袋缩回来道:“东北角七十步左右的位置有一个暗哨,东南角一百二十丈位置也有暗哨。”
这是谢绝的看家本领,一般人学不来。
这位出身最南边沼泽地里的猎人,在这种场合找猎物,那是最拿手的。
连范无咎这种眼高于顶的人都曾称谢绝是天生的斥候。
只不过谢绝惜命,压根就没答应做斥候,宁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军功,也不愿做最容易被别人杀掉的斥候。
不用陈华发话,蒋子义和谢绝一左一右慢慢摸了过去,这个时候刮着微风,很好的掩饰了他们爬行所发出的声音。
没多会,夜里响起蟋蟀的叫声,陈华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得手了。
四人再次汇合,此时谢绝身上已经穿上了那斥候的衣裳,蒋子义则拿着一套完整的狄人军装。
陈华龇着牙竖起大拇指夸道:“果然不愧是敢死营的老卒,做事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说罢又扭头对身边的许诸侯道:“你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百战老卒,多学着点。你学的东西越多,在战场上活下来回去见你娘的几率就越大。”
因为许诸侯的出身问题,敢死营其他人对他都很照顾,包括陈华。
蒋子义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的催促道:“别贫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华笑道:“你们俩现在就可以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走了,干嘛还跟我们趴在一起啊!”
谢绝也急了:“服章,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陈华止住笑容,从那包裹里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脑袋呢?”
蒋子义道:“怕有血腥味,没割下来。”
陈华无奈拉着他跑到那暗哨的位置,将那个暗哨的容貌记在心中,又爬到谢绝杀死的暗哨所在位置,同样记住了他们的容貌。
随后,才一通忙活,将那些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抹在两人脸上。
许诸侯完全看呆了:“陈大哥,你这是什么手段!太神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谢绝和蒋子义本来闭着眼睛,闻言睁开眼看了看对方,顿时一种恐怖的感觉从心灵深处蔓延开来。
这哪里还是他们自己的脸,这张脸完全换成了两个死去暗哨的脸。
陈华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啧啧,老范头的本事还是不错滴,就是有点可惜,你们不会说北狄话,不然就完全可以蒙混过关了。”
蒋子义将思绪从震惊中拉回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驻扎在这里的是突厥部和鲜卑部的人,他们说的都是齐国官话,我们尽量少说话,就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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