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看着飘然而去的身影,淡漠的眉眼,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特别是她对着乌拉那拉氏的临门一瞥,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他格外的心虚但是想到她,看见自己时的陌生,心里头那点心虚,反倒不算什么。

来在宁静姐弟俩的离去的时候,整个二就楼剩下寥寥几人现在随着胤身上的冷气外放,几乎二楼所有的顾客都疾步匆匆的离去,他们可不愿意惹了冷面煞神,平白无故的遭了罪

高吴庸心惊胆战的立在胤身后,跟在四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虽然没有发火,但是周身的冷寒之气,是做不了假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先前那位白衣少女散发的强烈杀气和冰凉的直透人心眼神,高吴庸觉得那位女子和他家主子应该是一类人。

其实他一看到青衣少年肩膀上的雪貂,就明白这位白衣女子是谁了自从三年前,主子爷从盛京办差归来,就常常对着一串紫水晶手链,自自话那串手链他不止一次见过,明显是个女孩子用的,尽管他是个太监,不知道情爱是什么,但是浸淫数年,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不用想也知道,主子爷心里怕是有人了而且从主子对后院包括嫡福晋在内的所有女人的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就能猜出来自家爷,肯定是用情至深若不是万岁爷催得厉害,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存在都很难。

嫡福晋是个大方贤惠的,来他心里还未嫡福晋叫屈,可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见到了主子爷珍藏在书房暗格内的画像,他就再也生不出那些心思了形容绝色,倾国倾城,当时的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来形容,再加上肩膀上立着的雪貂,更是不出来的清丽绝俗,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尘,怪不着主子会如此情深不改,就连他这样的太监都会生出遐想,更何况凡尘男子看着装应该是个满族女子,那肯定是逃不过选秀,先不万岁爷,就主子爷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遇到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又有几个能抵挡住的心下黯然,主子爷的情路,怕是不好走

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嫡福晋,高吴庸只能感叹一句,时也命也若是主子爷在去盛京办差之前,娶了嫡福晋,想来主子爷对嫡福晋还会有些愧疚之情,可是偏偏让主子先遇上她,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奉旨娶了嫡福晋,大概也就剩下利用了

这番心思在高吴庸心心里转了九曲十八弯,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看到主子爷抿着嘴唇,一语不发的抬脚就向楼下走去,也弯着腰赶紧跟在身后,直到伺候着主子和福晋都上了马车,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皇子阿哥府的马车,自然不同凡响,车内布置典雅,软垫靠枕,梳妆镜台,甚至果盘糕点,笔墨砚台,一应俱全,完全是一个型的起居室胤静坐在马车的一边,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一枚黑子,却迟迟没有落下整个马车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马车轮的轱辘声。

乌拉那拉氏脸色复杂的坐在另一边,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不尽的怜惜,使得那张原不怎么出彩的脸蛋,也多了分娇媚,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坐在对面冷凝的男人,好似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怜爱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那个男人一直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妻子正在一脸深情的望着他

马车慢慢到了闹市区,车外不断传来叫卖声,使得坐在马车里的胤,不由得蹙起眉头,抬眼轻瞟了对面的女人,看着她无限委屈的模样,心头一阵厌烦,后院的争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能够在无子无女的情况下,坐稳嫡福晋的位子,赢得贤惠大度的好名声,同时能把整个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女人怎么会是简单的。

不过想到,她的肚子里怀的孩子,想到她背后的家世,只得压下心头的烦闷,掀起窗帘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其能够驱散心中的郁结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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