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春儿一步一步走到那桌前,她看着颜漠轨,也看着那个小青瓶,然后她看向阴雪澜,“小……少爷……这个气味儿我记得,就是娘亲以前给我用过的那个药膏。”
阴雪澜愣住了,她看向颜漠轨,心中简直是万马奔腾,难道这个看不透的妖孽一般的人物其实是乐春儿的亲人?
其实乐春儿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她记母亲说过这种药十分珍贵,甚至是在大商国也是没有的,只有她的家乡有,那这个人也有,是不是和母亲其实是有什么关系的呢?
颜漠轨看着两人的反应,并没有被两人的表情吓到,他把瓶子盖好,然后推到了阴雪澜面前,“这种药膏在大商国可能很稀有,但在我的家乡却是十分多见,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所以很少有人到这块大陆上来,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小姑娘看来有可能是我同乡的后代呢,阴兄,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有缘加亲了?”
阴雪澜抬眼看看他,突然乐了乐,“说得也是。春儿,既然这位颜公子这么盛情,把东西收了吧。”
春儿想也没想地就把小青瓶给收了起来,然后眼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颜漠轨,本来不爱说话的小姑娘突然问了一句,“颜公子家乡的人都是绿眼睛的吗?”
颜漠轨想了想,“好像并不,只有我的家族是这样的人,不过我家乡的人都习惯在身上刺一朵花,一朵只有我的家乡才有的花,为的是如果有人死在异乡,如果被同乡遇到了,可以带其回故乡,如果小姑娘的亲人身上有这朵花,很可能真的就是我的同乡了。”
阴雪澜从乐春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一闪的明亮,她知道,她母亲的身上肯定是有这个标志了。
但很快地她又平静了下来,静静地走到了阴雪澜的身后站定。
“时间不早了,多谢颜兄今天的款待,改日由我做东,请颜兄喝酒。”阴雪澜站了起来。
颜漠轨也跟着站了起来,“择日定去讨扰。”说着,他又学着文人雅士那样深深施了一礼,看得阴雪澜嘴角一抽。
阴雪澜走之后,海子才进来,他看了颜漠轨一眼,说,“外面藏着两拔人,一边只有一个,应该是他的护卫,另一边大概二十个左右,都是好手。”
颜漠轨将杯中一饮而尽,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放,酒杯没站稳,倾身一倒,顺着平滑的桌面滚了一小段距离,眼皮微微掀了掀,墨绿色的瞳孔在烛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嘴角轻轻往上斜了斜,像是有觉得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一般。
“这阴家的仇家不少,这下又有热闹看了,不如我们还去看热闹吧。”
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说冰片这,“你不去帮忙?”
“这是他自己的事,我为什么要帮忙啊?男人嘛,就是要有担当一点啊。”
看着他那双因为有趣而慢慢发亮的眼睛,海子最终选择了沉默,其实他想说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事不关己,冷漠无情表现得这么正义凛然。
“哎哎,海子,你来看看那个小姑娘给我买的衣服吧。”下一秒,他的话题已经转开,注意力落到了乐春儿放在旁边的布袋上。
海子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他已经把袋子打开,只不过当他的眼尾余光扫到那布料的花色时,不由嘴角一抽,若不是他平时就习惯了面瘫,此时可能会绷不住表情。
再看颜漠轨他的表情很微妙,从打开的一瞬间看到那五颜六色连大妈都不喜欢的杂乱花色的女装时的错愕,然后他就盯着衣服慢慢地笑了起来,就海子对他的了解,这样的笑应该不是生气,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笑个什么。
直到他笑够了,他才对海子说,“那小姑娘有可能是从我们那出来的人的后代。”
海子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他说道,“海王城内近五十年内并没有人口失踪,以及人口离开的记录,应该是周边外围,再不然就是偷离的。”
“哦,这样啊。”对于这件事,他顿时失去了兴趣,拍拍衣服,站了起来,“走,咱们去看热闹了。”
说完,他人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海子只好也跟着跳了出去,虽然他更喜欢走大门。
阴雪澜带着乐春儿从原路回去,等走过了那条热闹的夜市,街上的人便少了许多,阴雪澜便问乐春儿,“如果你母亲真的是那个人的家乡的人,你不想送她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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