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轩竟来严鸾也有些讶异,却见他手一挥便有锦衣卫上前将太子围住。

蓝轩淡淡道:“我来时皇上说,这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无怪乎令朕生气。”

严鸾一凛,知道这话是他代皇上说与自己的,只能低头应道:“是是。”

蓝轩这才笑道:“长宁侯无需忧虑,都是为皇上办事只要差事得了,不必在意旁枝末节”

说罢,他望着毓坤道:“殿下请罢。”

语气严厉,望着她的目光却深沉。

毓坤踌躇了下迈步向外走。

见蓝轩竟请得动太子,严鸾松了口气。

皇上的心思难测严令他将毓坤带至西苑,那意味他虽猜出了些,却又碍着太子的身份不好动粗,万一猜错可就万劫不复一时间左右难为。好在有蓝轩解围。他心中很是感激望着蓝轩道:“好在你来。”

蓝轩微微一笑低声道:“咱们兄弟客气什么。”

若是一般人自然不愿与内侍称兄道弟,然蓝轩是皇上面前第一的红人,又有那样的权势,听他这么说,严鸾竟受宠若惊起来,沉声道:“既然得了你这话,那我也这么说一句,若是日后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我定不推辞。”

秋夜风凉,出了慈庆宫,见毓坤已上了车。蓝轩接过洛宁递来的鹤氅披上,漫不经心道:“方才侯爷说,遇事绝不推辞,可巧眼下便有这么一桩事……”

严鸾未想到,他在这关头,竟提起条件来。

见他迟疑,蓝轩笑道:“莫急,这是非是为我,而是为了皇上,只愿侯爷得了功,莫要忘了兄弟。”

一听是为皇上办事,严鸾沉声道:“愿闻其详。”

蓝轩压低声音道:“侯爷可知,如今皇后的娘家兄长正守在城外,手中少说也有万人,在现下这个当口,你说他是做什么来的。”

严鸾心中一沉,这事他是知道的,皇上早已察觉张远有异心,吩咐他调禁军入京,却不可轻举妄动。

只是严鸾没料到,张远手下竟有万人,蹙眉道:“想他不过是个蓟州总兵,如何竟有那么些人?”

蓝轩道:“自然不止有朝廷兵,还有自己养的私兵,张家为了今日,也不只等了一两天了。”

严鸾心中一沉,蓝轩道:“侯爷勿忧,我这正有个法子。先将五军营调到南面去守城门,再已保护的将福王牢牢看住,即便张远想做什么,也是不及的。”

严鸾迟疑道:“那皇上那?”他毕竟直接听令于皇帝,又如何能为他人马首是瞻。

蓝轩笑道:“都是兄弟,我也不瞒侯爷,皇上今日诏人诏的急,怕是要商量传位的事。”

严鸾闻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只听蓝轩道:“咱们虽然是给皇上办事,可总也要为自己考虑,侯爷试想,若皇上传位于太子,那侯爷今日便是阻止了兵变,是拥立的首功。而若皇上传位于福王,张远被关在城外自不及,福王只能倚仗于侯爷,那时只消侯爷护送福王入宫,也是雪中送炭的大功,怎么说都是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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