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此刻贴着门边,偷听这外面的动静,但是整个院子里面没有人在说话了,若不是留香亲眼见到外面有那个一共八个人守着,还真不觉得院子里面有人。
“咕噜噜。”
留香从昨夜被下了药开始,睡到了刚刚才醒,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也确实是饿了,但是她的大腿上面的伤更痛,她没有办法,只能撕扯了自己的衣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她又在房内看了一圈,房内的门窗都被锁死了,留香抿紧了薄唇,开始坐在桌前用膳。
用完了晚膳之后留香才发现自己的贴身玉佩不见了,不由得更加的惊慌了,在床上到处找,甚至将被子都用剪刀给剪开了,都没有发现玉佩,她看着这被锁死的屋子,终于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砰。。。”
是碗盏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碗盏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守在两个窗户处的丫头从窗户外面往里面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那小姐身上染了鲜血,脸色痛苦不堪,整个人也捂着肚子的倒在地上,饭菜的盘子也全都砸在了留香的身上。
那两个丫头可吓了一跳,这人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开门,这小姐出事了,我们要进去看看。”
其实那两个守门的小厮也听到动静了,心想着反正院子里面这么多人呢,那小姐就两条腿,想跑也跑不掉啊,便利索的开了门。
“小姐,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留香似乎痛苦不堪,皱紧了眉头的看向那边桌子,用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桌子上面的食盒,漫漫立马惊呼道:“小小,你居然敢下毒?”
那个叫做小小的丫头听到这话更是一个惊讶,连连摆手解释道:“漫漫,你话可不要乱说,我没有下毒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啊,我没有啊。”
“饭菜是你做的,你没下毒,这小姐怎么可能这个样子的?你看,小姐痛的连脸色都变了。”
其实这留香确实痛,因为这小小的手不小心按在了她之前用簪子扎过的那地方,痛的这留香不仅脸色更苍白了,连呼吸似乎都要扯痛伤口一般,痛的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我真的不知道,漫漫,你说这怎么办啊,公子若是知道这小姐出事了,不得扒了我们的皮才怪。”
这两个丫头一言一语的吵了起来,院子外面的人有些不放心的进来瞧了瞧,见状立马走了过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那个漫漫此刻觉得跟小小争辩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连忙说道:“快去镇子里面请个大夫来,这小姐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听到这话就立马走了,但是这镇子里面的大夫不好找,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这边,问了好些个人家才问到一个大夫。
那大夫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三个黑衣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冰冷的说道:“跟我们走一趟。”
那大夫正在睡觉,本来眯着眼开门,但是现在这冰凉的刀子架在脑袋上面,再多的睡意也都跑了,此刻立马跪了下来,高绕道:“各位大侠,我这,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呢,您可高抬贵手。”
“啰嗦什么,拿了药箱,跟我们走。”
有个人将他后颈的衣服一提,将人给拉了起来,然后把人往里面推,这大夫也没有在意他们粗鲁的态度,战战兢兢的套好了外套,然后拿着药箱便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但是当他们回了院子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三个人都在心里暗自骂娘,定是人跑了,他们都追人去了。
“定往京城跑了,我们去追。”
他们三个人见状也利索的上了马,一顿操作猛如虎,在这暗夜里面留下三个背影给了这胖大夫,这胖大夫本来还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此刻见人跑远了,立马骂道:“什么鬼世道。大半夜的把人带来,病人不见一个,我看你们才是病人。”
那胖大夫骂归骂,却还是裹紧了衣服的回去了。
走到了一半,他瞧见一个躺在了清冷大街的青石板上面,走进了才发现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只是额头上面磕出了好大一个包,而且衣服裤子上面到处都是鲜血,他还以为人是不是死了,小心的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便尝试的推了推她:“这位小姐?”
地上的人没动静,这胖大夫四周看了看,这个清冷的街道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远处一匹马不耐的踏着铁蹄,喘着粗气,他有些了然,以为这小姐不会骑马,被马匹给甩了下来,这才昏在了马路边上。
他放下药箱,一边将人扶起,一边感叹道:“我整天救人没个休息的,现在还在路边捡人,上天啥时候掉个馅饼给我啊。”
他一边扶着人,一手勾着马匹的缰绳,往回走。
那胖大夫回了家,才发现自己的婆娘一直在门口张望的等着自己,不由得心间一暖,他朝着那儿喊了一嗓子:“翠儿,过来帮着搭把手。”
那翠儿跟大夫一样的胖,胖人都有有福气的,也和善,此刻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回来了,立马跑了过去,一边将人给接住,一边担忧的问道:“刚才到底怎么了?敲门的人带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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