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的车开离酒店,时间九点半,我走下跑步机,拉下百叶窗,给身体做了个冷喷。打开衣柜的锁,取出一件蚕丝灰色连衣裙,在外面又套了件长款带拉链的休闲服,白色坡跟鱼嘴鞋。挎包两侧面各有针眼摄像头,外观看是黑色纽扣。把马尾穿过舌帽后沿,摔着辫子丢给糖果一句,说要出去。糖果正低头给客人买单,应声道“晓得了!”

穿过马路,绕过酒店旁的一小片树林,看手表已经过去20分钟了。我在草地上找了一块位置仰面躺下,享受树荫下的清凉,观察进出的人们和大楼的情况。10分钟过去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我便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漫步走进酒店拐进大厅的厕所里,幸好我进去的同时并没有其他人一同进去。关好单间的门,脱下外衣栽下帽子折进包里,把墨镜推到头顶上,出来照照镜子,挺时髦的,被迫微整容后,自己果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吧,这就是现在的我。

出厕所,把大厅扫了一遍,一切正常,靠近电梯。电梯前已经有人在等了,进了电梯,其他客人按了12层和15层。我正准备伸手按23层时,电梯挤进一个人,就是上次在自助餐厅和冯凯一起的那个白发男子,他用手挡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急冲冲的低头快速按了23楼,我只好按下21层。

墨镜是可以录像的,我把墨镜从头上摘下,折叠好,插在包的边缘,针孔摄像头对着白发男子。他手里的公文包很有分量应该有两三斤重,44码的镂空的皮凉鞋是今年新款价格在800元上下。白发应该有2个月没有理了,发型跟炎热的天气很是不搭。“咳咳,”男子沙哑的干咳了两声,听的出来他肺不太好。

21楼到了,我走出电梯,身后留下淡甜的茉莉花香,今天我喷香水了。

走出电梯,随意的走到一间房门前,掏包时按亮手机,再假装走到楼梯间接电话。走到22楼半,低头不停的按手机,耳朵却竖起来听楼上的动静。

“嘭”的一声关门,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天龙酒店的监控不是摆设,有三人轮班盯着监控。适可而止,我只好下楼到大厅沙发坐着,假装在等人,而眼睛却总是离不开电梯进出的人。

终于,电梯再次上升在23楼,并停留了四十几秒才下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绕过沙发,我准备继续从侧门离开。到1楼门开了,我用余光看到出来的是手扶吸尘器的年轻女服务员。于是我又折回去,那着报刊架上的旅游指南看着。这个从23楼下来的服务员,虽然是服务员,但这姑娘生的水灵身材姣好,更引人注意的是她戴了一对绿宝石的耳环。这绿宝石有半个小手指盖那么大,浓郁的深沉绿,绝对不是假货。我对辨别珠宝真假相当有自信,舅妈家开了一家珠宝店,我可是在她店上帮忙过2年。

她正好朝沙发这边走来,“你的耳钉真好看,是好东西。”我跟这个女服务员搭上。

服务生含羞的低头一笑“嗯。”

“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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