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应声而止,玉容和另外一个戏子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魏楚阳按捺着胸口里的怒火,沉声问道“谁让你们唱的这个?”
座下的黎妃率先跪了下去,她从戏子一开口便忧心的看了一眼魏楚阳,此时见他发怒,连忙劝慰道“皇上息怒!”
随即是杜嫔,也茫然之中带着惊恐的跪了下去,杨德福自然是也不敢站着。
魏楚阳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只是直直的盯着台上的两个戏子,眼睛里充满了怒意“朕在问你们,谁准许你们唱的这个?”
玉容瘦小的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她已经吓出了泪花,把眼角的妆都晕染开了,只见她抬起了怯怯的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看远处的霍娇,才颤着声音道“回皇上的话,是是霍贵人。”
她的话音刚落,坐在前面的魏楚阳边沉着声音叫了句“霍贵人。”
跪在地上的黎妃和杜嫔见不得皇上理睬,于是也默默地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阁中的气氛压抑极了,众人不敢出声,他的声音像是山洪暴发前的片刻平静,让人听了便觉得可怖。
早在看到黎妃的目光时,她便猜想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此刻听到魏楚阳叫她,霍娇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魏楚阳面前,拜了拜平静道“回皇上,玉容在臣妾宫里一直练的是织女赋的曲子戏,至于今天何故变了,臣妾并不知情。”
魏楚阳铁青着脸盯了霍娇半晌,眼中的戾气仿佛想把她碎尸万段般,在众人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怒气时,魏楚阳却挪开了目光,他看向一旁的杜知画,冷声道“杜嫔,霍贵人说她不知情,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屁股还没坐热的杜嫔一听见此话又“扑腾”一下站了起来,她有些为难的看了霍娇一眼,然后才屈膝向着魏楚阳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话,前面的舞蹈和曲子是臣妾所安排的,至于后面的压轴戏,臣妾因为忙不过来,便把它交给了霍妹妹,可谁知”
她再清楚不过魏楚阳是因为什么发脾气,于是字里行间避开了让他恼火的几个字,以防着他把怒气牵扯到自己身上。
坐在一旁的黎妃此时也开口道“皇上,霍贵人入宫有一段时间了,应当不会做出这样没分寸的事才是,倒是这个奴才”
她说着转头看向伏跪在高台上的玉容,眸光霎时冷了下来“本宫再问你一次,这曲子是谁教你唱的,若是敢扯谎,本宫绝不轻饶!”
玉容听完身子一颤,她的眼泪吧嗒吧嗒便打了下来,眼里满是惊恐,她死死咬着嘴唇,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回黎妃娘娘的话,奴婢不敢说半点谎,此曲的确是贵人所教,臣妾隔三差五便去昭阳宫学习,娘娘若不信,可以问问昭阳宫的人。”
“胡说八道!”霍娇陡然看向台上的玉容,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她一字一句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更不曾苛责过你,为何要这样血口喷人?”
霍娇根据直觉很快就想到了魏楚阳是因为这个曲子发怒,这肯定与黎妃和杜嫔有直接的关系,所以霍娇不去管二人的说辞,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杨公公“别说昭阳宫的宫人,就是内务府的杨公公也亲眼目睹过,她在昭阳宫练习的究竟是织女赋还是现在的曲子,皇上一问便知。”
魏楚阳听了她的话,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眼眸也没有挪动一眼,便沉着声道“杨德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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