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进我家门,你想走也是可以的。而且我也可以给赵老爷修书一封,你回去也不会被苛待。我娶谁不是娶呢!”尤凭最后一句话说的轻极了。

为人臣子的做什么不都是上面一句话,就算阳奉阴违,过后也要一直提心吊胆的。赵知走过去蹲在他脚下,抓起尤凭的手。

“尤少爷,君子的那一套我是不懂的。”

“所以……”赵知抬头拉下尤凭的脖子,与他对视。

“你什么感觉?”只是两天,钟情不太可能。喜欢从兴趣开始,接触久了就会变成了解,了解眼前人的性格,了解自己的内心。至少,现在赵知对尤凭有很大的兴趣。

“老刘今日在药膳里好像多放了些珠菜。”怎么就跳到菜去了?尤凭右手抚了抚赵知的侧脸。

“动以情止于礼明白吗?”赵知想站起来,但尤凭拉着他,动不了。该死的君子!

尤凭盯着他几秒,低下头去。美人靠上的瓜叶菊在月光下摇曳。尤凭吸允着赵知口腔里的呼吸,青苔山上的油桐花四五月份开的欢快,他觉得他的油桐花在秋尾里来到也盛开了。

“你起来,压着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赵知坐在了尤凭的腿上,尤凭说这话的时候右手还埋在赵知的胸前。赵知受不了他这个动作,偏偏这人还说这样的话。该死的君子!

“腿上可觉酸痛?”赵知后知后觉的想起尤凭是个有腿疾的。但是,话一出口,感觉又不对了。

“想试试?”赵知退出三步远。

“水该热好了,我叫他们抬进来。你先洗,我在别屋先待会儿。”尽管尤凭已经自己洗澡洗了十年,但是可想,他仍然不愿别人见到那时的他。赵知尊重他。

“嗯。”尤凭还是个修身养心的人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本性而趋。

赵知等尤凭洗完后,重新叫了水自己洗了。他不愿意,连洗澡都被人服侍。洗好擦干发之后,尤凭还坐在椅子上。

“去躺着了,不用等我。”现在月上中天,赵知一一点睡意也没有。尤凭没有回话。披了件外衣去开门。

“平心,把我东西拿来。”平心和符儿见房里烛火没息就一直守在门外,回的很快。

“知少爷,奴婢落马车上了。”赵知烦的很,低头轻骂了一声。让平心在后面关门,他要出去走走。

“夜深露重,小心凉了。过来睡吧!”尤凭刚才看书等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不想他竟然还要出去。赵知在怕什么呢,现在也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算了,睡过就好了。”符儿见赵知已经上床,挑灭了烛火。他想了很多,他以为他可以有计划的在这里活着。

“最是少年不堪恨,三山路,能的功名染红衣。”尤凭的声音像远来的鸿音。

“笔下之言,怎么不知!我虽通古今人文地理,但别人的家事是肯定不知的。赵家有印象的只有赵老爷和出仕的赵大公子。”赵知向后退了退转头不看尤凭。

“这世上是不是人人都有自己能做得事情?”尤凭看窗外已经月落枝头了,眼底隐隐有了笑意。

“事分大小,大到国事,小到人事。人志向有别,有人志小人,有人担大夫。无一例外,人每天都匆忙。”

“赵知,你才十六七年华,人世百年,才过十分之一。”尤凭挽着赵知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都城为亚国中都,天下志士济济城中。明日午时起程,后日黄昏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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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你也可,天下分合,朝代更替,时势所趋。要入乱世了。而乱世中,唯英雄与小人能成事。懂得?”赵知安心的待在尤凭怀里,他喜欢尤凭给他的感觉。

所以他能很快接受和尤凭在一起。华夏现世安稳,只为理想烦恼。来这里之前,他正是期待爱情的年纪。尤凭很好。

“懂得,要合纵连横什么的吗,我其实可以。”赵知只是专业是国际汉语。

“嗯,还早。你现在先好好睡觉。”赵知知道尤凭只是用他敏感的头脑,猜了他心情变化的首尾。他猜对了,赵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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