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十三年涂月初一,犬马五万铁兵踏破平洲。平州弱兵三千埋骨沙场无一生还,职衙下令撤职平州府官,暂由林仪文书兼任府官。

“这林仪是何人啊,才二十年纪,当得府官?笑话。”杨华鸡鸣则过就到府衙里去拉人,言辞切切的要崔衡生去和兵士们一同早训。崔衡生常年握笔,鲜少如此活动,杨华扶着他到帐中歇息。

“人无盛名,才无牵扯。朝堂各有结党,选谁好?”论及官场之术,崔衡生未经多少,但先贤有言,他很清楚。

“杨某记得赵任同南州交好啊!”这个真闻所未闻,而且赵知现在和尤凭亲密。

“何以见得?”杨华闲下来的时候总吃东西,口齿不清风回话。

“端王的生辰宴上见过他,和端王交谈的欢快的很。”交谈欢快或许是装的,但是以赵任的身份应当不会出现在世家官臣的私人宴上。

那么端王的动作是否有他的助推,那赵知又该如何自处?再之林仪的事赵任是变心了?

“似乎青阳军也不像民间所传的那样。”早训的时候整齐的很,也无人玩笑胡闹,对他的空降也没有当面挑战。

“都是戴封平时淫乱,虽说府官对驻军军营没有作用,但看着也心烦不是。

而且文书还和他蛇鼠一窝,兵士们饮食生活都被苛待。就胡传谣言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平州和乾州有何地势阻隔?”杨华翻来图纸,迅速画了两个圈。

“除了低矮的不渡岭,和每年夏汛的乾江。”现在涂月,河水退涨轻易可过。

“那么北州的兵和柳州的兵还如何安排?”说到北州和柳州的兵,杨华不屑。

“当年平犬马内乱的时候还在我杨家部下,分出去之后倒忘记了提携之恩。开战必定是从青阳军开始。”崔衡生拟书奏表的时候也想过了这个问题,但是崔家富商,北州的粮草一半都是从崔家手下购的。

粮草按理由国家垄断提供,但当今无能没有办法,只能放职到地方州府。官商勾结就难免。

“不用但心,先让北州兵散了犬马的的左翼。乾州还有城门,可守可攻。”杨华承认纸上谈兵他不如崔衡生。

“行,但批书可没下来。”

“没听说过先斩后奏吗?”没想到书生也有叛逆的时候。

“哈哈,崔大人的风度杨某敬佩。”哎,肩膀又要痛半天,精神恢复的够快的。北州边营养,林仪正和监军对饮。

“兵士集结了吗。”鲁监军叹气。

“集结了,半时辰后发兵。”林仪立身。

“感谢监军,林某不忘恩情。”鲁监军扶正他的身体。

“皆为家国,不足万谢。”林仪暂做了平州的府官,而且平州无将,被迫上台。

收了乾州的消息告知可用北州兵,没想到北州如此配合。兴元十三年涂月初三,皇上带一众朝臣到天台祭礼。北州出兵五千,对阵犬马,战况危急。

“你说谁过来了?”地上的信兵被杨华的大嗓门吓住。

“你说端王来了?”温润的声音安抚了信兵。

“是,已经从柳州出兵解围北州兵了。”走的一步好棋,想再从平州发家哪有那么容易。

“叫田银带一千弓兵渡乾江北绕不渡岭寻地驻扎。”看来一个月就能结束了,端王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希望到时不要太快反兵就好。

于晖高处下临,戎装裹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