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意外他的回答。无对于错,端看你如何想。赵知不明他意,五韵二楼静默许久。

“在下姓陈,名安,字子崖。”这是重新认识的意思吗?赵知也抱拳拜了一礼。

“赵知。”赵知从他的残语中能知陈安与尤凭应当有些关系。

“不知道远执和你相处如何,十二王事我却想与你略讲些。”陈安想着让赵知能从中看清些当下,通史知今,是这样的道理。

“十二诸侯,大概庆安时候的事了。那时天下虽有共主,十二诸侯却表里不一,齐州代冀之后,便发了战。

之后公孙称帝,犬马与夜狼也各称帝。余下诸侯王拜了公孙做臣下,亚国从此建朝。”陈安略去了诸侯称臣的那一段。

尤凭对这一段的记述是公孙先祖与各诸侯盟誓,一统天下,封王各诸。

百年乱战,最后还是封王,如今只剩南州端王还有势其余都入了府官的监管。

“所以,亚国要还王名?”赵知猜测,对于国事,他不爱研究。

“不是,亚国不是诸侯重反,是立新帝。再之,端王在南州安稳久了。”赵知听他说史像说书一样,但他还是不明白陈安和他说这些的真正目的。

“你们似乎都心在天下,和我说又是为何?”新帝这几年的事了吧,届时尤凭一定是中心人物。

陈安出于一颗友人的心,才对赵知说这些。不管从前是否听过,二次听之总会更明白。

“我和尤凭从小相识。”陈安看赵知眼神疑惑又肯定。

“怎么,是最近和尤凭认亲的太多了吗?”赵知知他玩笑,事实也不是如此。

尤凭有让人敬仰的冲动,更多是想与尤凭做友。赵知说不出尤凭如果一直在中都,中都或者亚国的局势是不是和现在不一样。

不是夸张,看当初的先秦诸子、说客。这个比较或许疏漏,但差不离。

“尤凭八岁之前就已扬名中都了,我们这些和他一起习句读的人少有能忘记他的。我有幸,和他称友。”陈安给了赵知一个檀香盒,里面放着一个个香囊,银制镂空,可打开替换香料。

“这又是何意?”赵知疑问让陈安觉得自己今天一番言语都无效了。

“迎亲礼虽由家仆送去府里过,但我未出面,也觉抱歉。”赵知来这里与人交谈最真切的感受就是虽然失了活泼,但彬彬有礼。

“谢谢。”陈安说了如此多,赵知最多疑问一句,他和尤凭平时都不说谈的?

“迎亲宴上都不见你们!”无论林白竹,还是成文舒,又或者陈安。

如成文舒所言,尤凭会藏事。除了他那一点自卑让他觉得别人不会想去了解他外,是他自己从未学过与人坦诚。

“我们要去了,不是明白的和天下人说我们结为同党了!”很多东西不能明面上摆,以他们各自的身份,牵扯众多。

“我也不能和你说明白,我们有怎样的志气,想重现亚国盛世。尤凭也不是故意瞒你一些事,他只是没和你说,明白?”

陈安又拿了个垫绸的盒子给赵知,叫他把檀香盒放进来。赵知郑重的又谢了一遍。

“亚国走到了这里,得有人站出来。或许尤凭只知道他想变赋法,变役法,变刑法,他也看不到准确的将来。

我们这些人,也不能。赵知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你没有过想法吗?”陈安的疑问,打开赵知从来华夏就封闭起来的热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