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观被侍从摇醒,朝阳与天边一线,城门外睡着许多几与大地相融的人。

封城已过三天,不但人未找到,反而中都聚了流民。

“去,通报右相,不能不管了。”民反,衰国之大兆。他以为施点粥,给件衣就会离去。宁愿正和郑混理顺查探的线索。

“右相,吴百长请见。”宁可找他们谈话的空隙报了信,吴咏已经进了屋中。

“可是城门出事了?”郑混给吴咏递茶,吴咏谢拒。宁愿眉头皱了一下。

“流民过多,不可瞒上了。”宁愿卷了卷手中长卷,挥手让吴咏出去。宁可上前倒茶。

“大人何必烦恼,叫人赶了去就好。”宁愿喝了茶,宁可笑得开心,郑混也跟着笑了。

吴咏出了府衙就进了军书衙,军书衙所有官员都在正屋依次坐着。吴咏看了在尤凭一侧的赵知一眼。

“见过尤军书,和各位大人。中都城外聚了流民,冬雪才去啊。

右相决意瞒上,实乃蒙蔽圣眼。吴某以为军书爱民忠君,恳请军书奏上。”

尤凭按住赵知的手,赵知挣开去扶起了吴咏。

为了政绩,为了圣赏,为了己私,欺上瞒下实是官场常事。可笑的“官场文化”。

公孙有每到祭天都以为自己是个对得起先祖,对得起万民的人。

祭词四天前赵知刚听过,什么继嘉兴,开盛世。

到底是官员蒙蔽的公孙有,还是公孙有蒙蔽了官员。

“吴将军大义,流民之事也有耳闻。奏上一求会放心上。”吴咏听得出尤凭没有答应,愤怒在心。

“以为军书仁爱清高,不过如此吗?”吴咏呸了一声走了,柳志眼神示意赵知回座。

赵知习惯了,对于政府的不良行为不做考虑的反对。可这里不是,官压民容易,民告官舍命都不一定能成。

赵知气的都不是这些,他气的是尤凭瞒他。尤凭肯定早知,至于为什么气尤凭瞒他,他也不知道原因。

“诸位方才也都听见,虽说此事该府衙主管。但民之事,为大。

府衙失职,路人都看不惯,何况你我。耿大人人和徐大人你们一起拟奏书吧,交由我呈上谏君。”

耿勇与徐木不想会落到自己头上。右相是谁,天子近臣,比尤老爷还要得圣意。

“二位大人有异?”柳志推了一把,两人出来跪首。

“是,军书看五日后可行?”尤凭重放茶杯,徐木身子抖了抖。

“今日子时前,不得托缓。”五日后,都足够宁愿“安抚”流民了。二人惶恐接下,下职,尤凭给他们派了护卫。

“这是?”徐木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护卫。

“只是保护二位大人。”柳志带笑着说,徐木迫于身后的压力不敢对柳志言语攻击。

柳志入官场可比他们晚太多,奈何他背后靠着柳家。

“为什么不在吴咏面前应下事?”西棋给轮椅擦了滑油。

“知少爷糊涂,吴百长可是刚从府衙过来,一下子答应了他出去宣扬不是会打草惊蛇。”一下子就忘了赵知问的是尤凭他不该插话,局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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