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乔九舒刚得这三座城的封地拢共也没有多久,可是城主府甚至都已经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被修缮好了。
丈许高的围墙簇拥中,那大门显得愈发宏伟,院里廊阁迂回,回廊下竟然就直接是看起来并没有多深的水,栽着荷花绿叶,锦鲤在荷叶梗间嬉闹。
除了后面是大门,三条分叉蜿蜒的回廊分别转折着伸向各处。
“城主勿怪,风水师傅说咱长荆城离漠北沙门关太近,阳气躁旺,城主府院里修池塘能稍调和几分。”
听着那个官兵队长一路上不停在说,乔九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冷冷翻个白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城主,属下刀彻!”
走过中间那条回廊终于踩到实地上,规整的青石板和路边圈起来精心养着的山茶灌木叫她心情好了两分。
摆摆手招来个不远处擦着院中那一尊硕大无比的展翅鲲鹏石雕的青衣小厮,然后打发刀彻:“这人跟着本宫就好,你回去吧。”
刀彻犹豫片刻后,也知趣退下:“属下告辞。”
奇怪的是,刀彻离开前并没有在这个小厮面前提到她是什么身份,可是这里的所有人看到她都是神色了然,面前这还拿着尘布的小厮也不例外,恭恭敬敬跪下叩首,高唤一声:
“属下荆木,参见城主!”
她的疑惑直到被带进正厅这才消散,那墙上挂的可不就是她最近一年的画像?
这些日子一直待在马车上便懒得上妆,头发也散着,从头到脚就是个穿了宽松男衫的安国公主。
六幅画,从年初宫宴到那日奉神,看样子还会随时挂上新的。
“这些画都是谁送来的?”
男装的乔九舒并不会太过刻意去收敛气势,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衣袍里是个姑娘,依旧心如擂鼓,荆木也不例外,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回城主,宫里每月都会送来。”
宫里?那无非就是皇上和太子还会记挂这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三城城主了呗?
看着最前面挂上的那副奉神宴上她与表哥侧耳低语的画,觉得这笔法好像有些眼熟?
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会在在落笔后有意识地收敛笔锋。
宓闲怀里抱个小女娃,也看着几幅画,点点头似是随意:“画得不错,依臣所见,也不必叫宫里再派人奔波了,这些挂着正刚好。”
实际上是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时刻跟乔九舒在一起,当真抽不出那个时间偷偷的画了!
“啊!呜哇!”
星儿在宓闲怀里伸着小肉手试图去够墙上那些画里的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叫身后的青萝跟玉如言冒出来满头母爱泡泡。
“主子!你就让殿下抱一会儿!瞅瞅我们星儿看幅画这可怜见儿的,看得叔叔心都化了!啊!”
“大人,您就让主子抱一下下!就一下就好!哎呀我的星儿啊!”
乔九舒也觉着自己带回来的小丫头老被宓闲抱着挺不像话,当下转过身托住星儿小小的手,笑吟吟哄着:“星儿来姐姐这里。”
小家伙都已经往乔九舒那儿用力探身子了,却被那个限制自己发挥的坏大人退后半步带了回去:“殿下回屋里逗一阵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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