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从巷子口一路照进来,直撒在巷子里,长满青苔的绿石砖上映照着斑驳的暮光,看上去,颇有几分秋意。

云缺早已换气完毕,只等着下一次出剑,但是不知为何,他直到现在都没想好下一剑该如何出,又该落在哪里。

此刻的黑衣男子在云缺眼里,竟好似变得毫无破绽,无懈可击起来。

“难道该轮到我挨打了不成?”

云缺抬眼看着全身上下再无一丝破绽的黑衣男子,心中暗忖道。

他不想挨揍,相信也没人喜欢挨揍,尽管他可能很抗揍,但能不挨揍,他是绝对举双手赞同的。

黑衣男子手持长剑,盯着云缺看了许久,才有些意兴阑珊地开口道:“没意思了,没意思了,我不跟你打了,你走吧!”

说完这莫名其妙的话语,黑衣男子便果真收起了长剑,不再去看云缺一眼。

他也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就没了战意,不过对此,他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人就是这样的啊,感性又多变。

云缺看到黑衣男子的动作,颇有些疑惑道:“你……不打了?”

云缺有些不敢相信,明明都到了对方出手暴揍他的局面了,但对方却忽然间收手了,这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黑衣男子随意地点了点头,道:“不打了。”

听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使人不敢相信,他是那个刚才还扬言让云缺自废一臂离开的人。

云缺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月红烟,道:“她,你也不抓了吗?”

黑衣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道:“赶紧走,过一会儿我就改变主意了,到时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经云缺一说,他又猛然想起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头疼,这次他可能要让那个人失望了。

不过,失望就失望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想来,他应该也早就习惯了。

而就在黑衣男子如此想的时候,远在碎叶城外的一处山林中,一位枯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的白发老者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谁又在背后提起老夫了?看来老夫虽然已经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留存有老夫的传说啊!大善!大善!”

老者揉了一下鼻子,嘟囔了一句后,便又闭目打坐起来。

云缺躬身冲黑衣男子抱了抱拳,接着便一个纵身向巷子尽头的月红烟飞跃而去。

虽然不知道黑衣男子为何会突然放过他和月红烟,但是能不挨揍,当然是不挨揍好了,他可不会脑袋缺根筋地去刨根问底问个清楚,到时再把黑衣男子给激怒了,那就有些找虐了。

打不过人家,就是打不过人家,这点自知之明,云缺还是不缺的。

一个空中飞踏,踩着一片屋檐边伸出来的碎瓦片,云缺一个起跃便落在了月红烟身边。

月红烟看到云缺全身而退,来到她身边,虽然心中带着许多疑问,但她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感到有些高兴。

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月红烟看着云缺,正要说些什么。

可云缺还没等月红烟开口,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脚下略一用力,整个人带着月红烟腾空而起,向着一处方向飞掠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

月红烟本身就身手不俗,虽然此刻身上还带着伤,但仍然是不可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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