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佐烈离开了酒馆,回到简陋的休憩工棚,躺在铺有绒草的木板床上,将灰棉粗织被轻掩在胸前,脑海中不断翻滚着白天的那一幕:火焰在那个青年手掌前方凭空的冒了出来,跳跃的火焰像是有了灵魂,如烟般轻飘飘的穿过人群,黏在了那个小偷的身上,仿佛在吮吸着他的生命。
这是怎样办到的?佐烈的疑惑就如那火焰一样,在心中燃烧。
木门被推开了,佐烈回过神,抬头看过去。一个身形健壮的老人正架着一个醉晕的人往里走,佐烈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奥德诺和默克。
奥德诺是这儿最年老的码头工,留着长长的花白胡子,左脸颊上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眼睛像是一条缝。他很喜欢旷工,好像工长念他年老也不太责备。那个被他架着的人是默克,很显然的又喝醉了。
奥德诺将默克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喃喃道:“能赢我吗!这都是第几次了把你这小子拖回来了。”
佐烈看到他们回来了,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奥德诺爷爷,你们这每天都把挣来的钱喝了酒,就不打算留一点吗?”
“留着干啥?”奥德诺头也不回的答到。
“啊……,比如买一身像样的衣服,或者其他什么的……”佐烈说到。
“哈哈……,老夫就喜欢喝酒,人嘛,不就是为了吃啊喝啊吗,别的我没那爱好。什么衣服,没冻死就成了,弄那么好干啥啊。像老夫我这样,得几个钱花几个钱,多潇洒啊,何必去拼那个命。”奥德诺坐到自己的床上,踢掉鞋子,将脚缩到被子里。过来会儿,又说道:“在这码头虽然累点,总比在外横死的强,是吧,好歹留块坟头,要是在外边能留个全尸算运气好的,一不小心就落怪物肚子离去了,连骨头都找不着。”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冒险啊。”佐烈反驳到。
“人家是觉醒者,会武技!会业法!拿什么比啊?”奥德诺大声的说到。
佐烈听到武技业法,瞬间就来了兴致,连忙问道:“这武技和业法怎么做到的,爷爷你知道吗?”
“我倒是知道些,”奥德诺似乎不想说,但沉默了会儿后还是说道:“要想能使用武技或者业法,必须先要觉醒自己的业气,”
又是一阵沉默,当奥德诺飘忽的眼睛又凝了神才说道:“啊……,在小时候,我爸爸就带我去做过业气觉醒,可惜我资质不好,没能成功。”
“业气觉醒是什么?”佐烈不解的问到。
“要想知道什么是业气觉醒,你就得先知道什么是业。”奥德诺慢条斯理的说到,“只要是活人,他就会有业,只有死人没有……”。
佐烈不解的问道:“我怎么没发现我有啊”
“别急,听我讲,”奥德诺继续说到,“这人啊,做任何事都要用到业,走路、说话、睡觉……都得用,就像是每个人都要呼吸一样,没人能例外。可是啊……,不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业的存在。”
“这业气觉醒啊,就是让人提高对体内的业的感知的,当能感知到体内的业了,才能控制业,那些能感知到业的人就被叫做觉醒者,再通过修炼成为武技师甚至是业法师。”。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啊?”佐烈有问到。
“我怎么知道!”奥德诺思索了会儿又说道,“恩……大概原理就像给瞎子说颜色,你给他说什么红蓝白,他是不明白的,但是这些颜色并不会因为你看不见就不存在。”
“哦……,”佐烈泄气的说,“那我能业气觉醒吗?”
奥德诺看着佐烈好一会儿才说:“能,你看上去资质不错,只要你肯花钱……”
奥德诺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改口说道,“我只是猜测你能行,你可以试一试。毕竟你也还很年轻,万一要是成了,就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了,要是不成,也没啥遗憾的。”
“我想业气觉醒得怎么做?”佐烈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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