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的水,与克定河相比要浑浊一些,它流的更快。如果是顺流而行,即使不升帆,也比羚马要快很多。船队也只花费了十八天的时间,就到达了济城外的码头。
这一路上,罗德可以说是最难受的人了。纪江的水流湍急,船也异常颠簸,罗德以前没坐过船,晕船得厉害。他刚上船的前几天,吐得昏天黑地,瘫倒在船舱中不能行走,直到现在也还没缓过来。
和罗德相比,佐烈却是没有一点不适。他自小在海边长大,早就习惯了潮起浪涌了。罗德看到佐烈他们一点事也没有,总是有气无力的说:“是不是长高了,就可以不晕船了。”也怪不得罗德会说出这样的话,在这里,就他一人晕船,也只有他是一个没长起来的孩子。
护卫们在不值班时,他们大多是各忙各的,有的闲了下来就修炼,有的则是睡大觉,有的则是看着江岸发呆。佐烈倒和他们不一样,他修炼完了后就会和水手们玩耍。
也许是从小就在海边长大,也许是因为爸爸就是水手,佐烈和船上的水手们熟悉的很快。佐烈发现他们居然不会玩拉帆,那是佐烈在克定河上和水手们学过的色子游戏。佐烈就开始教他们怎么玩那个色子游戏,水手们很快就学会了,却赢了佐烈不少的银子。
纪江的沿途中,也没有发生什么袭击事件。这纪江中没有巨大的硬骨鱼,也没有那配合渔人捕鱼的河游子,不过却有一种叫江马的凶兽。
最初佐烈是听水手们说的,后来船从那些江马的领地旁边驶过时,佐烈才算是亲眼见到了。江马长着大大的嘴,锋利的牙齿,身体比羚马要大了很多,就像是里面吹了气一样圆鼓鼓的。
水手们说,平时它们在这江边凫着,饿了会去江底寻一些水草和江螺。有时它们刚好从江底觅食浮起来,就和船只发生了碰撞,将船撞沉的事也时有发生。它们的大嘴能轻松将船咬出一个窟窿出来,如果有船进入了它们的领地,几乎是很难不受损的。不过它们的领地一般在江水平缓的地带,所以也很容易避开。
江马佐烈亲眼见到了,但水手说到的江盗却是没遇到过。
水手们说,在这纪江中,还有专门拦截来往商客的江盗。那时,从捷岸镇到济城这水路才被开发出来,来往的商客还不算太多,于是一些堕落的觉醒者就在江上强抢他们的财物,只是他们这样猖狂的行动,也引起了觉醒者公会的注意,后来他们自然是被幽劝队绞杀了。
虽然白天强抢这种行为没有了,但是也有另一种江盗。他们会在晚上商船抛锚后,悄悄登上商船,偷盗一些财物。如果偷盗被发现了,那些被发现的人就吸引护卫的注意,他的同伙们则乘机进行偷盗,这却比较难以应付。
佐烈心中倒希望能遇到江盗,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作案的,直到抵达了济城,也没有实现这个想法。
佐烈站在济城的码头,也看到济城的样子。它比克定城低矮了许多,此时到处都有士兵。济城和宁城的战争虽然还没波及到这里,但是士兵们却一点也没有放松,盘问着来往的行人。
一到码头,托克就又去驿行马站雇佣了车马,将所有的货物卸下船,又装上马车,交了进城税后,接受了他们的盘查,将货物拉到了济城的聚货院,这才算是结束了本次行程。
当到达聚货院,将货物卸下来以后,佐烈就到聚货院的后院,也找到了托克和马奇他们,说道:“托克先生、马奇队长,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现在商队已经安全到达了济城,我想我们就此别过吧。”佐烈说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想法了。
托克沉默了会儿,说道:“恩人要离开商队,我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不知,恩人以后又到哪里去呢?”
佐烈说道:“现在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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