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郑玄,杜霍,陈登二人,率数百残兵,临靠山脉一路向南。徐州各郡,此时早已尽数落入曹操手中。

杜霍若想前往河北,那就必需横穿山脉,于临河水道乘船前往。

郑玄所居之处,位于徐州东北,与临海河道,仅有一道山脉相隔。

但由于山脉高险,大军根本无法跨山跋涉。故而杜霍只能重走征讨袁术的路径,于山脉周围环行一周,方才能够抵达乘船之处。

大军长途跋涉,中途所经之事,自然也是颇为繁多。

初时的七百兵士,等抵达河北地界之时,竟已是折损大半,堪堪不足三百。

袁绍首府冀州城,坐落在群山之间,仅有一条山道,可供大军出入。

渡口位于河北西南,冀州城位于东北。两地宛如极端,大军涉行也需费些时日。

时处乱世,乱匪贼兵自不会少。杜霍大军一路数日,等抵达冀州城时,军中兵士竟已所剩不足百人。

“刘皇叔,我家主公有令,请你客馆休息,明日相见!”

府城外,前来觐见袁绍的杜霍陈登二人,被一位衣着华贵的谋士给阻拦了下来。

事后问过,方才得知那人竟然是,后来扭转官渡之战的名士许攸。

冀州城内商铺林立,气派繁华。甚至就连那用来屯兵的客馆,也装饰的富丽堂皇。

“袁绍真不愧是家大业大呀!倘若天下无异变,那这袁绍,他必定称雄啊!”落居客馆之时,陈登不由得低声发叹。

闻言,杜霍面露浅笑,却是并未开口回应。

翌日,袁绍亲派使臣,前来客馆恭请杜霍。

如今大汉尚存,而杜霍又是大汉天子亲封的皇叔。因此,身为汉臣的袁绍,自然得尊奉大汉的礼仪。

从而,使臣一事,倒并非凸显铺张。

……

冀州府城大殿内,袁绍位于大殿首端,威严矗立,霸气外露。

“刘备,你杀我弟弟袁术,居然还敢前来投我,莫非你不知这是自寻死路?”

繁文缛节,那也只不过是表面仪式而已,而袁绍对待此事的态度,只有当他开口的那一刻,方才能够真正彰显。

“启禀明公,令弟之举实在是不太明智!自古以来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从未有一人得以善终。故而,袁术能有此番结局,那倒也算是理应之事!”陈登擅自开口,以一己之力替杜霍,排除万难。

“你是何人?孤与刘备交谈,岂有你开口回应的道理!”袁绍面无神情,既无怒色也无笑颜。其心思,实在是令人难以揣摩。

“明公莫怪,这位先生是徐州名士,姓陈,名登,字元龙!”杜霍解释道。

“陈元龙,庸者之名,孤未曾耳闻!”袁绍摇了摇头,略显不屑。

闻言,杜霍不由得略感羞辱,心中颇为有些不快。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明公不识在下,倒也属实正常。”

“元龙此言,莫非是在指责,孤的眼中只能看得到那些名门望族,却看不到那些有才之士?”袁绍怒气微生,言语之中竟也饱含质问。

“明公息怒,元龙绝非此意!”杜霍劝道。

“哼!”

“卑贱之士,素来无理,今日孤倒也算是领教了!左右,将二人轰出冀州城,永不准入!”

袁绍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议论分毫,几番交谈过后,他便已经有了驱逐二人的意思。

“明公莫急,在下此次前来,曾带来了书信一封,烦请明公看过书信之后,再做决断!”

“叮,信使用成功!”

“哦?是吾师郑玄的信吗?待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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