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山水静,肃肃凉风生。

张三趴在马背上,迎着鲜红的朝霞,不知所往,因为现在的决定权是马,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跑了大半刻钟,追兵也都跑丢了,眼望着这马就要冲出官道,奔了稻田,张三撤了风力。

可别踩百姓庄稼,这是造孽,昔日曹武帝纵马踩了百姓麦田,尚且割发代首,张三又如何敢造次,死死勒住缰绳,在马堪堪一蹄子踩在田埂边缘时,停住了。

把马好一顿安慰,才又重新上了大道,张三一路往福州方向跑,他的最终目的是去杭州,那是和朱从之几人约定的地点。

一路疾驰,回忆起昨晚的种种,现在才有点兴奋的感觉,初出茅庐就干了此等大事,想来师傅和师兄都会夸奖他一番。

殊不知吴良这会儿刚起床,一边对着朝阳漱口,一边在骂他。

“三儿这个小兔崽子,到福建要给我惹了祸,我饶不了他!”

穿着一身睡袍,面带慵懒的叶眉在旁边说道:“说了多少次饶不了他,还不是当亲儿子似的,你是怕没人给你送终么?”

吴良“啪”的一口水吐出,回望了一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虽然已经夫妻几年,但他是真心没有够,不管是那白皙的俊脸,还是傲挺的双胸,乃至说话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勾起他无尽的欲望。

这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魅惑而生的,而且越是饱经雨露,便越是风骚,如果让她静守深闺,那就是把喜光的花放进了阴暗角落,只能枯萎。

只可惜他为了练功,非要克制上一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折磨,他可以不喝酒,不偷东西,但是不干那事,是酷刑。

他可以不施肥,但是不能看着花儿旱死了,所以徐辉这个免费的浇水工,他用了,而且有时他觉得,看别人给自己的花浇水,也是一种享受。

他会产生一种极且想释放的感觉,然后在爆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对他的功法进步很大。

喜欢归喜欢,但是张三同样也是他的软肋,是时候敲打一下这个女人了。

不敢看叶眉那半遮半掩的雪白酥胸,吴良把脸又对上了朝阳,“啊!”的打个喷嚏,然后说道:“三儿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做事对不对的你也担待点,毕竟你是他师母,高个辈分的,他要出了什么事,我也就活不了几年了。”

“哎呦!这还真上纲上线了,你拿死吓唬我呢是不?他出事不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平时我疼他还来不及,都是你一直说这小子欠揍,今儿还跟我说教起来了!”叶眉被摸了屁股的母狮子般跳了起来,从后面拦腰把吴良抓住,右手往下一带,水葱般的玉手便捉住了要害。

“哎!”吴良呲牙一叫,“别捏那,别捏,快放开!”

“这不是挺威武的么?平时为啥和我装孙子?”叶眉挑衅的把手中东西抖了一抖,旋又握住,手套蛟龙欲出水。

吴良这下真怕了,这要来个龙吐珠,他大半年的功夫就全废了。

“饶了我,饶了我,是我失言。”吴良就差磕头作揖了,叶眉才愤愤的把手放开,看着吴良不停陪笑,这才缓了脸色,把纤纤玉手放鼻下一闻,似是在鉴别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出了什么藿草鹿鞭的味道,叶眉闭上双眼,面带微笑,双臂一张,给云蒙山顶的白云来个美美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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