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在雨中大喊:“怪谁?怪就怪我自己,不出息!”
王哲离开了县城,不日不夜的逃亡,跋山涉水,路上受尽了折磨,一身衣服已经破烂,头发杂乱,就像是一个受苦的乞丐。他一路来受到别人白眼,甚至被别人追着打,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贴着王哲的通缉告示,因此王哲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
时常有一个着魔一般的声音,在王哲的耳边催促,叫他放弃一切,然后结束这个苦难的人生。
不甘心啊,就因为这样的不甘心,让王哲咬牙切齿的坚持活着。
为什么活着?你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吗?能找回自己的清白吗?王哲知道在这种人吃人的世界里,非常难。
我总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这样,我要抓住某种东西,什么东西?这种迷茫,时常将王哲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
他想要寻找答案,成为了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一个月后,王哲来到了繁花似锦的大城市,此地车水马龙,人多杂乱,在这里有各种大富大贵的人,也有许多阴险恶的小人,还有许多官府通缉的罪人。
相比这些人,王哲在小小的县城中“杀”了人,在这里却不显眼了,大城市的官府也懒得去管这些“小事,”因此王哲终于能暂时歇口气,在大城市里找了条河流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之后,他在一家客栈找了一份伙计的活,辛勤的工作,一边安顿下来,另一边时刻注意着风云时事。
在这座大城里,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父母官,此官官街比较大,而且据说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人称白面朱青天。
朱青天手下有一帮办案高手,各个身怀本领,任何疑难杂难的案件落在他们手里,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曾经有百姓为了感谢朱青天的救命之恩,竟然抱着写着“父母官朱青天”的牌匣,从大城市东门,一路跪到西门,这件事情成为了老生常谈的话题。
这让王哲看到了为自己洗刷冤屈的希望,在各方探查之后,王哲选了一个天色晴朗的早晨,早早的在中街等候。因为每逢初一,朱青天都要巡查城街,体察民情,谁有冤屈都可以当面伸冤。
当温和的太阳,渐渐变得火红起来的时候,远处传来响响亮的锣声,朱青天的队伍来了。
“好大的架势啊!”围观的民众纷纷赞道。
一条长龙延伸而来,护卫们各个精神抖擞,全副武装,朱青天的轿子高大醒目,由八个轿夫抬着,他时常笑容满面的将脑袋从大轿里伸出来,与观望的人们打招呼。
民众阵阵欢呼,不多时朱青天便与民众们拉近了鱼水关系。
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脸上表情不似作假,看来朱青天当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父母官。王哲见状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冲上去跪地伸冤。
“冤枉啊!”突然一声感动天感动地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却见是一个头发乱腾的青年男子,抢先冲了过去跪地喊冤。
王哲见状一怔,心想此人叫得真是痛人肺腑,必定比我还冤,那就先让一让他吧。
“来此何人,不知道大人正在巡查吗?如有冤情应该去高堂打鼓,而不是在此阻拦公事!”有护卫大声叱道。
“禀大人,小名姓窦,冤情滔天,我也想去高堂打鼓鸣冤,但是每次在半途中都被仇家遣人阻拦啊!”这位窦公子痛哭不已。
护卫正要继续责骂,突然晴朗的天空中,扬起了白白的雪花,纷纷晒晒。
“六月飞雪?”王哲见状一怔,“果然有冤情,好大的冤情,竟然让上天心寒呀!”
“停轿!”八抬大轿里传出朱青天威严的声音。
“朱……朱青天……”窦公子见状,单薄的身体颤抖不止,又有咕噜噜声响,原来是他的肚子发出饥饿难忍的响声。
随后,朱青天招来身边的护卫,在护卫耳边言语了几番,
护卫正色点点头,便指着窦公子严肃的道:“按照我国律法,凡是不按照规章行事,在官员巡查路上故意阻挡的,要受到一百杖刑,你可知道?”
“我知道,我也知道朱大人为人太过正直,在朝野得罪太多人,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我甘愿受罚!”窦公子咬牙道。
“很好,你放心吧,杖刑过后我们会派人暂时接你回府,等朱大人巡查完毕后一定会查办你的冤情,无人再能伤害你!”护卫大声喝道。
“好!”众人齐声鼓掌,朱大人公私分明,确实无可挑剔。
“施刑!”护卫大喊。
随后有几个护卫威风凛凛的走来,将窦公子按倒在地上,然后有两人站立在他左右,举起猩红的棍子,很有节奏的拍打下去。
啪啪啪啪……
只是二十多棍过后,便见窦公子公子嘴里发出一声“咳”,然后死掉了。
“假的吧?”王哲见状瞪大了眼睛。
顿时间,现场一片大乱。
王哲盯着窦公子的尸体,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此人长久受到迫害,身体虚弱至极,加上空腹受刑,所以才承受不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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