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长久看着突然开始打嗝的方润,以为是刚才方润哭的岔气了。
长久要起身去给方润倒一杯热水的时候,却被方润拉住手腕,方润把脉到最后,脸色越来越差。
“水水?怎么啦?别吓我?”
长久看着方润的脸。
“什么时候中了闺毒?”
方润说的话让长久也惊住了,闺毒?她也中了闺毒?
长久没有说话,把方润搂在怀里。她细细的想了一遍那天的事情,怕是泡荔枝的冰水是化了闺毒的。
“谁给你解了毒?”
方润见长久没有说话,在长久的怀里讷讷的问着。他是信长久的,长久不是耐不住的女人,不然李季给长久下药的时候,长久就会直接要了李季,而不是去找自己。
“夏令。”
长久说出的名字让方润拽着长久衣角的手紧了紧。夏令这个名字,他这几天在宫里是听说了的。夏令是丞相的庶子,并不受宠,但是个画画奇才,听人描述,便能画的九成像。从小在怀楚身边伴读,但最近不知夏令在丞相府做了什么,被赶出丞相府。
“他人呢?”
方润在长久怀里蹭蹭,擦掉眼角的眼泪。
“早晨我醒来前他就离开了,坐船去了纵央国。”
长久想起那个深夜坐在烛火旁作画的身影,他总是带着面纱。长久都没有清楚看过他的五官。
“要找他回来吗?”
方润把脑袋闷在长久的怀里。
“你说,我该找他吗?”
长久摸着方润的头发,心里想的却是坐在房顶上看着远方作画的那人的背影。
“如果我是他,现在一定很委屈。从小到大没有人庇护,被赶出家门,要远走他国的时候还被人要了身子。”
“乖了,你不是他,你还有姐姐庇护,以后我也会保护你。你现在养好身子就是啦。”
长久把怀里的方润放到床上躺下,哄着方润睡着,她才离开房间。方桃一直在房间门口等着,看到长久走出来,叹了一口气。
“要派人去寻吗?”
方桃问长久。
长久摇了摇头:“不必了,等水水的身子养好,我陪水水回了纳川国,我再考虑夏令的事情。只是办事处的那个主管和我昨天去的那个花楼需要调查一下。”
“嗯。我会派人去办。”
方桃坐在屋前的台阶上,长久跟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长久看着面前的宫廷,深红色的宫墙,鲜艳的琉璃瓦顶在太阳下向海面似的波光粼粼。纳川国的气候比宗槐国好,四季如春。海产丰富,但是农作物却产量很低。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小润,小润再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把你丢到海里。”
没什么用处的威胁让长久笑了笑。
“跟我回去吧,带你去我的山头当主子,之前那庄子和舍馆还有什么海运,都不要了。我给你掳几个漂亮男人,在山上相妻教女。”
长久的话刚刚说完便被方桃推开了。
“我可是有斗志的人,你以为谁跟你一样,种个地就满足了。”
方桃揪了揪台阶缝隙里冒出嫩芽的小草。
“哎!”
长久叹气,如果不是石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而祖母又年迈,她一定扔下石家的担子,跑到山里去生活。
“妻主。”
长久刚刚叹气,殿门口走进来一道身影,带着面纱的男子向长久和方润款款走来。长久感觉他好像深切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长久看他时,他的眼睛看向的是方桃。
“久!这是怀楚。”
方桃向长久介绍,却没有向怀楚介绍长久。长久点点头,她以为怀楚过来找方桃有事,便进了房间,上床陪睡的不是很踏实的方润。
站在房门口的怀楚低头垂眸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方桃。
“跪下。”
淡漠的两个字说完,怀楚弯膝跪在方桃脚边。出嫁从妻,他是高高在上的纳川国大皇子,也无从幸免。
怀楚板直的跪着,方桃还是有些不解气,看着怀楚耳朵上带着的白色珍珠,白色珍珠掩盖着怀楚耳垂上的花痕,那个花痕是中了闺毒的标记,长久也有。
所以,长久那晚是在花楼里中了闺毒。
所以,一定是那人追来了。
方桃想着自己的事情,跪着的怀楚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也毫不心疼。
刚才怀楚看长久的眼神,她是注意到的。到底怀楚和长久之前有着什么联系,方桃还没有梳理开。
直到跪着的怀楚嘴里开始发出婉转的低吟,很是压抑。方桃才起身把怀楚横抱起,带怀楚回了怀楚的宫殿。
闺毒,无解。
但也幸好不致命。
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实在无趣,长久瘫软的躺在床上,任方润的手在她身上何处揉捏。
她除了那晚,闺毒都没有发作一次,方润非要找到理由。
方润摸到长久腹部的时候,有仆人过来禀告说方润的师傅请方润过去。长久在宫里住的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方润的师傅和师兄,长久也不出这个宫殿,也从未去拜访他们。方润也没有提起,长久也懒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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