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不在,你们的会议开得很成功啊!”

“是啊!院务会集体投票表决通过了,我们九院扩建工程交给江洲建筑,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钱是干什么的?我可不能收。”

“诶!这是人家一点心意,现在其他领导都收了,你不收,那大家怎么办?”郝光明面露不悦之色。

“郝院长,那你这就是带头搞腐败啊,我认为院领导凡是收受贿赂的赶紧退脏,新大楼建筑承包权绝对不能给江洲建筑公司,而应该公开招标,否则我就去纪委投诉。”一时间办公室内气氛剑拔弩张,袁芳华义正辞严,讲话铿锵有力,每一声都震得郝光明耳根子疼,心头发颤。

“这个……好说好说!我来想办法,我等会再找你商量。”郝光明只好祭出缓兵之计,留出时间思考对策。

郝光明已经收了建筑公司的钱,工程承包合同已经签了,公章也盖了,本以为院务会走个程序,通报一下结果皆大欢喜,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要把事情搅黄,郝光明心想:“袁芳华只怕是疯了吗?放着到手的钱不要,还要举报!如果袁芳华去纪委举报,那么自己仕途难保,甚至会因为贪污罪坐牢。”郝光明坐在办公室一时间冷汗直冒,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是那种行事作风果敢的人,他在心里感叹道:“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吧!我看你是疯了,我就让你成为一个真的疯子。”

中午休息的时候,趁药剂师吃午饭的空隙,郝光明溜进九院药房取了十多片安眠药和一盒地塞米松,他将3颗安眠药碾成粉融进了自己办公室的开水瓶,下午一上班,他就把袁芳华副院长叫到自己办公室商量重新选择承包商的工作,其间,给袁芳华倒了一杯水,袁芳华没多想,正好口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没过一会便昏昏沉沉趴在院长办公桌上睡着了,郝光明试探着叫了好几声没有叫醒,他叫来几个护士把袁芳华抬到了门诊部观察病房,安置在病床上,自己到配药室偷偷将几瓶地塞米松混合进葡萄糖注射液,让护士给袁芳华挂上点滴,超标多倍的激素就此进入到袁芳华的体内,待袁芳华醒来,郝光明解释说,“刚才正谈工作,你突然晕倒了,估计是低血糖,我让护士给你输了些葡萄糖,是不是好些了?”

“头还是晕,我回去休息吧!”

“明天如果还是不舒服,我让黄医生给你看看,你平常工作太拼了,估计是太累了。”郝光明关怀备至让现场的医护人员都有小小的感动。

袁芳华自此开始出现严重的焦虑,兴奋、失眠、甚至精神失常的状况,很快她被安排进九院的住院部,在郝光明不断“关心帮助”下,她不仅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开始恶化,直至出现了肺结核症状,于是又转院去了市人民医院结核病区,但依然没有逃脱郝光明的魔爪,在人民医院袁芳华的治疗方案都是合理的,如果按照主治医生的方案治疗,袁芳华可以病愈,但人民医院住院部护士长殷勤是郝光明的妻子,她按照郝光明的指示名义上重视袁芳华的护理工作,亲自服务,实际上在配药时暗做手脚,最终导致使袁芳华不治而亡。

黄甄对殷勤实施催眠的时候全程录音,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转述,还是让万风自己去听吧!把录音给万风的时候她还不忘提醒说:“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真相很残酷!最好找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去听。”

万风打电话跟苏宓说有案子要加班,特意回到了芙蓉新村的老房子,虽然已经被打了预防针,但听录音的时候万风依然不由自主全身发抖,殷勤的每句话都像是针一样扎在心口上,万风想象着母亲当时承受的痛苦,血压骤然飙升,心脏突然连续早搏两次,紧跟着头皮炸裂眩晕,万风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水决堤,他踉踉跄跄几步走到客厅的照片墙前,对着妈妈的相片跪了下来,正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一抹斜阳刚好照在袁芳华的遗像上,照片里的袁芳华对着儿子微笑着。

直到一个小时后,万风才平复心情,他没有吃饭而是驾车直奔清风寺,走进寺门见到小沙弥直接问随心法师在哪里?小沙弥本想阻拦,见万风亮出证件,摄于万风的强势只好头前带路,将他请到了清风寺最里边的一间跨院,正对面厢房里亮着灯,万风抢步上前敲了两下不等回应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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