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已过。

“百里外有一大型坊市,可在那里置备路途所需用品。”燕离指在桌上的一张地图说道。“然后将一路向北,途经居海,过巫雾丘陵,进入北原,就可到极北之巅。”

“爹爹,北原是什么的样子啊。”

“爹爹未去过北原,并不知详细情景。不过,你流觞叔叔出身北原贺家。”

“流觞叔叔,北原怎么样呢?”燕与鹤问向靠在塌上,舒舒服服喝酒的人。

“北原呀。”贺流觞回忆起过往,目光悠远又怅然。“北原四季都很冷,像小鹤儿这般爱哭的孩子,在北原,眼珠子都要冻住的。”

“书上写北原多剑修,贺家以剑法闻名于世,流觞叔叔出身贺家,为什么不是剑修呢?”

“咳。那些剑修成天板着脸,抱着剑,有什么好玩的。人都冷冰冰的。”

“但是剑修的攻击力是最强的啊。”

“单体攻击力自然是最强的。但剑修穷呀,不一定能胜过一个带有大把符文和法器的人。”

“可是如果在不能用符文等的地方呢。”

“那时候,说得像剑能用一样。”

“与鹤,无论是哪种修者,修自身才为立道之本。”

“嗯。所以流觞叔叔是讨厌习剑,才不修剑道的啊。”

“那倒不是,唉,小鹤儿,太小了,还不懂啊。”

“是因为流觞叔叔曾与一位剑修两情相悦,但后来却遭残忍抛弃了么。”

“咳咳咳,”贺流觞刚喝下一口酒,就被呛住了。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燕离。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鹤儿怎么知道的啊。”

燕与鹤瞧着父亲与流觞叔叔的表情变化,心下有了计较,指向正在驾驶飞舟的木文,说道,“木文姐姐上上次拿来垫桌脚的书上这么写的,上面说了若有人莫名其妙对某个群体抵制,那一般都是受到了情伤。”

“与鹤,以后少看这些些书。”

“我就只是不小心翻到了。”

燕离看着笑得毫无姿态的贺流觞,默默想着,看来要让属下少翻这些书。

到了坊市,一群人下了飞舟。

燕与鹤说道“爹爹,你们先去买东西吧。我想和流觞叔叔逛逛小摊。”

“好。”

待燕离他们远去,贺流觞牵着燕与鹤漫不经心走在摊位间,燕与鹤好奇地看着摊位上的东西,假装随意问道“流觞叔叔,赫公子是谁啊。”

“啊,哪位赫公子啊。”

“还有哪位赫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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