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於刚刚把凤舞儿的裙子掀到她脚踝处,车子发生强烈的碰撞。宇文於立刻手扒上车窗,幸好没有摔下去,身体摇晃着,两只脚分开,紧贴地面,终于获得了平衡。

他闲出空来看凤舞儿的情况的时候才发现……她人呢?

整个马车就这么大,她总不能变成了一只苍蝇飞走了吧?

宇文於掀开帘子果然看见了从马车上滚落下来的凤舞儿,此刻她坐在地上正揉着被磕到的额头呜呜地喊着。

单雅真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后运气出奇得差,已经好几次摔在地上了,难道这是她和这儿的土地有莫名其妙的缘分?

宇文於忍住嘲笑的冲动,上前拉她起来。

“没事吧?摔伤了吗?”

“呜”单雅从地上哀嚎着爬起来。

所有抬轿子的厮都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姐恕罪,姐恕罪!”

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说不埋怨也是不可能的,单雅脸色不太好,似要发作。

宇文於抢先开口,询问厮。“怎么了,今儿个怎么这般马虎?这么不细心做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他语气带着狠意,他一说,单雅反而不好意思责备了,只是看着厮,等他们回话。

出错的那个厮也是敢担当的,怕连累别人,膝盖往前挪了两步。

“姐,姑爷。这夜深了,奴才一个不留神就没瞧见路上有个人躺着,被绊了一下,马车就颠了一下,让姐受苦了,是奴才的错,请姐姑爷责罚。”

他不停地磕着头,宇文於皱眉不语,单雅则是在心里想:路上躺了一个人?她怎么没瞧见?

她再细细一瞧,果然马车边上有个人还躺着呢,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

刚才她顾着喊疼,宇文於忙着看她,都没仔细瞧,此刻两人都瞧见了那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单雅上前查看这人的情况,该不会是碰瓷的吧?见马车豪华,趁机敲诈勒索一笔?

心里想着,单雅的腿就轻轻踢了踢那人,“喂,别装了,起来了,没钱给你。”

那人没动静。。

“真没钱,你再不起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继续一动不动。

单雅打算做甩手掌柜,不管了,多管闲事多吃屁。

她迈步要走,谁知脚腕处突然一阵冰凉,吓得她身体一哆嗦,尖叫着跑开躲在宇文於身后,等缓过神才知是那个地上的人用手抓住她的脚腕。

那人力气不大,她一跑他手就松开了,看来是无意识的举动。

单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脖子,上面挂着血渍,想必是那个人手上有伤口。

“舞儿,走吧。”

宇文於并不想对这种看起来和乞丐无二的人过多纠缠,拉着单雅上马车。

虽然嘴里说着不管,可这一走了之的话单雅心里还是很纠结,这算不算见死不救啊?

宇文於有点郁闷,被摔了一跤,现在的凤舞儿清醒得不要不要的,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纠结的单雅和郁闷的宇文於在各自的心思里徘徊思量,终究是回到府里。

回到府里单雅依旧纠结,茶饭不思,睡觉也睡不好。

可困意袭来后,她还是闭上了眼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见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他掐着她的脖子,满脸幽怨。“是你害死了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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