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雪绒果后,若素眼中的幻谷不再有白天黑夜之分。大片大片曼陀罗盛放着,天空也被染成红色,远远的似有一块石碑立在尽头。
“云初,我们快到了。”
不知走了几日,两人虽然不再饥饿却总是会疲惫的。云初扭伤了脚,被若素背了一路,两人汗透的衣物粘合在一出,湿漉漉的不是很舒爽。
“终于快到了,你也可以好好歇歇了。”
“我不累。”
“我们回去后,不知太子殿下会不会死了,或是入了魔。”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嗯。”
云初把头靠在若素身上,不再言语。
所幸,又行了大概一日的路程后,二人总算顺利到达了出口。
那石碑后是一扇门,进了门,又走了一段,推开尽头的木门,两人回到了云初所住的阁中。
阁中一切如常,若素将云初放在榻上,想唤人来侍候却不见人影。这厢云初已沉沉睡去,若素见她双颊烧的通红,怎么唤也唤不醒,一时没了主意。
屋外仍是深夜,屋内的被褥全部盖在云初身上,可却仍止不住她瑟瑟发抖。热水不多,若素无法最后只能选了下策,爬上床榻,合衣搂着云初,以体温为她取暖。
这样迷迷糊糊也讲究了一夜,次日玄筝推开门进入时,本以为仍是平日空无一人的景象,却见榻上的二人正熟睡着,竟吓了一跳。
她小声的惊呼唤醒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若素,若素见到玄筝自是颇为尴尬,一不留神竟从榻上滚落。玄筝见此,扑哧笑了。
“小声,云初烧了一夜,还没醒呢。”若素恐玄筝吵到云初,忙扑上前暗示她止住笑。玄筝会意,拉着他出了门。
“你们可是昨夜回来的?”
“嗯。”
“吃了雪绒果?”
“是。”
“怪不得你不像当年那般莽撞了,不过云初这幅样子可不是吃了雪绒果该有的。你们遭遇了什么?可知如今已经过了一年半了。”
“一年半?我们不过是在幻谷中寻找出口,不过却遇到一个女子她迫使使我们中的一人吃那焚情果,云初吃了。”
“焚情果?竟是如此。你可知,云初吃了这果子,便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愫,直至被伤到彻底冷酷无情为止。”
“当真?若是云初无法控制情愫,我便陪她一生,绝不让她受伤。”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岁月静好?云初发烧也是焚情果的作用。不过,你无需担心。她今日便会渐渐好转了。”
“那我便放心了。只是,这一年半,王兄他如何?”
“幻谷中不是有人已经告诉过你,我带走了他的精魄。这一年半,我寻着机会,月月替他打通经脉,待到五个月后,一举将精魄送入身体,就大功告成了。”
“那我们俩这边王兄可曾问起?”
“我月月来假装取血,实则弄些普通侍女的血回去。他身子好转也就信了。”
“等等,夫人确实想得周全,只是,夫人为何要为我们如此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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